迷雾里有机关,子车跟上去,进入了一个空旷的墓室,墓室里摆着棺材,应该是陪葬的墓室,只不过棺材敞开着,里面却是空的。
子车走进去,没有看到人,就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忽然后背有风声传过来,他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人一下推出去,撞在空的棺材上。
子车手中的枪一横,猛地顶上去,却已经被人同时顶住脖子,张眼一看,把他压在棺材上的,正是薛先生。
子车的手一抖,立刻把枪收了起来。
薛先生却仍然把他压在敞开口的棺材上,用枪抵着他的脖子,正好压在他的伤口上。
子车不停的颤抖着,伤口疼的脸色煞白。
薛先生轻笑了一声,笑意里却没有往日的温柔与绅士,而且冷着脸,说:“怎么,伪装够了好孩子,开始违逆我的意思了?”
子车疼的哆嗦,深吸了两口气,垂下眼皮,说:“我不敢。”
“不敢?”
薛先生提高了声音,冷笑着说:“你不敢?我让你把他们引下墓,你却冲英勇的打头,打乱我的计划,你的翅膀硬了,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子车又抽了一口气,嘴唇哆嗦着说:“我以为义父说要把他们引到墓里,是我理解错了。”
薛先生冷笑一声,说:“不是你理解错了,是你越来越不服管教,你有想法了,是吗?跟谁学的?我教你的?”
子车抬起眼皮看着他,却没有再说话,似乎强忍着什么。
薛先生冷冷的说:“你记住,我从来没有舍不得杀的人,只有该不该杀的人,你如果不服管教,我养你干什么?明白了吗?”
子车喉咙滑动,嘴唇拼命的颤抖着,眼圈红了,声音有些沙哑,说:“我明白。”
薛先生把枪收起来,变脸像翻书一样快,突然换上一张温柔的表情,把子车扶起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低声说:“子车,你不是想跟着义父吗?那就好好的完成这次任务,这次之后,义父就把你留在身边,好不好?”
子车没有说话,心里却凉了一片。
薛先生放开他,转过身,背对着他,说:“你这次的任务是拿到其他两个青铜盒子,如果你心善,可以让他们自生自灭,你表现得好,其他人可以不死,但是你记住,我要万俟景侯的命。”
子车心里很不安,想问为什么,但是问为什么永远也得不到答案,青铜盒子里是什么,义父为什么想要得到这些青铜盒子,自己为什么长得和万俟景侯如此相像,义父又为什么要杀万俟景侯……
子车没有说话,薛先生也没有再说,只是说:“他们来了。”
说完,薛先生又按了什么机关,似乎非常熟悉,一下消失在墓室里。
子车瘫坐在地上,很快墓室的石墙被打开了,一堆人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子车都是说:“原来你在这里,刚才突然就消失了!”
子车调整了一下呼吸,站起来,说:“我刚才也不知道碰了什么,一下就跌进来了。”
其他人也没有怀疑,都开始环顾这间墓室。
温白羽惊讶的说:“有棺材?”
鹏子大叫了一声:“没合盖子!”
众人顿时都开始戒备起来,就怕里面突然蹦出一个粽子。
万俟景侯走过去看了看,说:“空的。”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吕老大说:“呸,怎么是空的,也没点陪葬的东西。”
众人在墓室里转了一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最多是几个罐子,但是做工非常粗糙,拿出去根本赚不了钱,而且太重,不方便携带。
温白羽惊讶的看着这个棺材,说:“嗯?棺材上有血?”
子车心脏一跳,还以为自己的血刚才落在了棺材上,回头一看,却松了一口气。
那血迹的颜色很深,已经干涸了,并不是新鲜的血。
棺材口的地方,有很多撬杆的痕迹,上面留有大量的血迹,血已经发黑了,不知道多长年月。
温白羽说:“难道是有人先咱们一步,把棺材撬开了?”
他一说,剩下的人都开始哀叹,原来他妈的是早就有人进来了,他们是二进宫,怪不得没有宝贝,那这次岂不是要空手而归?
万俟景侯却说:“不对。”
鹏子的眼睛顿时亮了,充满希望的看着他,说:“景爷,您说怎么回事?”
万俟景侯伸手摸了摸那被撬的痕迹,痕迹有很多条,深浅不一,上面都有血迹。
万俟景侯说:“这不是撬杆的痕迹,是手抓出来的,上面还有血。”
鹏子诧异的说:“手抓出来的?!”
温白羽不解的说:“你的意思是,有人徒手撬开了这个棺材?”
万俟景侯点头,众人都觉得万俟景侯疯了,这怎么可能,棺材盖子上有封钉的痕迹,这么严实的一个棺材,怎么可能不需要工具就撬开?用手抓,那要抓到猴年马月去?
万俟景侯皱眉说:“他不止徒手抓开了棺材,而且把里面的尸体拖了出来,这里面应该是一个陪葬的女人,按这个墓室的风水来说,应该藏的是和墓主有血缘关系的人。”
大家更是不解了,万俟景侯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看见一副空棺材,就知道藏的是个女人啊。
温白羽探头仔细看了看,突然“咦”了一声,终于明白万俟景侯怎么知道是个女人了。
鹏子也探头来看,也“咦”了一声,然后伸手进去,捡出来一颗宝石。
吕老大的眼睛顿时张的老大,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