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桂元洛有些哽咽，没再开口说话。要是赤琏知道白道尘的真心想法，也许不会由爱生恨。但也可能她仍选择恨着，因为放不下。

一如他自身，多年的暗自爱慕不免也偶有怨怼，只因他的不甘愿。不甘愿只是白道尘的一个弟子，不甘愿自己这样隐忍妄念，却清楚明白一切不过是他自寻烦忧，怨不得旁人，只能怨自己。

「我要是有个万一，你也活不下。」在桂元洛累得沉入梦乡时，他并不晓得白道尘回首望着自己，思考他逃过一劫後说的话语。「你这孩子。」

白道尘无奈叹息，伸手轻抚桂元洛脸颊，不懂怎会说出这样暧昧沉重的话语，虽说一日为师如终生为父，却也没到交付生死给对方的地步。

恍惚之间，白道尘察觉自己指尖正描着桂元洛的唇，心神一荡，连忙收手定心。什麽也别想吧。他这般决定，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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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湛清在马车上打盹儿，他迷糊撑开眼皮，发现车帘边缘没什麽光线，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入夜，颊面枕着的是沈笑的肩，他愣愣抬头望着人。沈笑微偏着头朝他一笑，只道：「已经进京了。这儿是我家，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