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一样,”阿尔瓦满不在乎地挥挥手,突然他眼神一凛,压低声音道,“那里不太对
劲。”
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里只有一片平坦的空地:“等我读一下……”
说着他就要把手放在地上,但阿尔瓦先一步拦住了他,冲他摇了摇头:“能力不要使用过头了。”
“但是……”冯急切地说。
“轻声,那边不动了。”看着冯疑惑的眼神,阿尔瓦轻声解释:“我对地形啊空间啊什么的比较敏感,你能看出来吗,那边的地面有一点点隆起。”
冯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最后也只觉得那根本就是一块平地,放弃地转头看向阿尔瓦,发现他正慢条斯理地往手腕上带什么东西。
“你在干什么?”
“带护腕,”阿尔瓦抽出了枪,怨念道,“要是我有乔的能力就好了,虽然心电传音平时跟手机差不多,但关键时刻还是蛮好用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对着那块微微隆起的地面流畅地开了三枪,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招呼都不打就擅自攻击的人,但不等他做出什么评论,就感到脚下的土地剧烈地晃动起来,仿佛地下蛰伏着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时间有些站立不稳。
在第一声枪响之时,纳特就从控制室里冲了出来,也不知是用了他能力的哪项应用,像演电影一样直接从三楼跳了下来。
阿尔瓦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不过很快他也顾不上别人了,作为一个开车速度超过50码就会晕车的人,他的平衡能力自然不能帮助他在波动的地面上站稳。
地面裂开一条巨大的缝,并打算无限地向内延伸,吞吃掉一切挡路的东西。
“纳特,对地下进攻,下面有人!”阿尔瓦喊道。
纳特没弄清楚状况,但直接告诉他这么做没错,他掏出一把小刀直直地插在地上,瞳孔微微收缩,一股强大的电流顺着小刀导向了地底。
他能感知到电流所接触到的东西,这种触感……并不仅仅是土地,地下居然真的有人存在!
大地微微颤动着,藏在地底打算秘密突入的人不堪电力的追击,从裂缝里钻了出来,同时立起了数道泥墙,将电击抵挡在外面。
这人看起来有些狼狈,背上背着一个小型氧气筒,左手则在流血,头发上沾满了泥土,现在因为土墙得了一点空隙,正偷偷摸摸地从怀里掏出一柄信号枪。
“怎么回事?”纳特问道,动作却不停,以仿佛从原地消失一样的极快速度冲向了对手,并精准地避开了对方发射而来的泥弹,把他按倒在地上,用随身携带的超能力抑制药剂给他来了一针。
冯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从之前的平静无波到翻天覆地再到现在的捉拿归案也只用了短短一分钟,他还完全在状况之外。
“他是操纵系,具体能力应该是泥土类,所以能潜藏在地下。”阿尔瓦终于从不再乱晃的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脏污解释道。
“什么嘛,已经结束了啊!”海伦与托里斯才赶了过来,前者不满地大叫,一副还想打十个的样子。
后者则在见到被压在地上的敌人时惊叫了起来:“是你?!”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他连忙解释:“就是他啊!你们还记不记得,我有次被监察局的人带走关了一个礼拜,他们硬说我跟自由之巢的人有联系还不告诉我为什么,就是因为之前跟这个人喝过酒啊!”
“我记得这件事,”海伦坏笑,“反正他们没查出来把你放了不是吗,而且现在想想,也是和敌人喝酒的你责任比较大啊。”
“我去趟酒吧跟聊得来的人喝杯酒怎么了!!”托里斯大声嚷着,走到了这个聊得来的人的面前:“你害苦我了啊!我还记得那一个礼拜只能在监控下上厕所的耻辱!”
海伦爆发出一阵大笑,连冯也有点忍俊不禁。
但纳特没有笑,被他压制着的人也没有笑,阿尔瓦走上前——他现在还是有点晕,直线都走得有点歪歪扭扭——从他手里拿走了信号枪。
“这是要发什么信号?”
“他是个探路的,当然不是通知同伙来就是通知同伙别来吧。”阿尔瓦把枪扔给冯:“读一下,哪个子弹是让他们来的。”
冯也不知为何,顺从地听这个新来的的话使用了能力:“蓝色是肯定,红色是否定。”
“肯定应该就是这里可以来的意思吧,”阿尔瓦看着敌人不怎么好看的表情,说道,“没错了,我本来还担心这个组织老大会设定一些奇怪暗语,看来还蛮大众的嘛。”
“冯,放蓝色的信号弹。”纳特把敌人捆了起来,终于开始下令了。
对于正儿八经的队长命令,冯执行起来还是比较愉快的,利落地朝空中放了蓝色的一枪,信号弹在空中爆炸,散出非常细小,不注意就很容易忽视蓝色粉末。
但他们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没有任何人到来,托里斯皱着眉头:“阿尔瓦,你是不是搞错了啊,其实红色才是正确的吧。”
“其实我也是猜的……”阿尔瓦也有些犹豫了:“难道我真的弄错了?”
他们又等了一个小时,天色开始有些变暗,矿场也要收工了。
“不管是不是猜错,今天不会有人来了。”纳特说:“海伦,你带着这个人,我们把他交到当地的分部去。”
“体力活果然就是得我来干啊,你们这群弱鸡!”海伦兴致勃勃地把被捆成麻花的俘虏抗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