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你嫂子大腿你可不能白躺。回头给我家夏当个弟弟吧。”雷怒在前面一个劲儿扭头说话,看的何夏都替他脖子酸。
“好了,你别一直朝后扭。”何夏视线移到后视镜上,雷怒反应过来,把后视镜扭到副驾驶座的方向。这样他就可以看着镜子里的何夏和他说话了,“怎么照不到六子。”
看着雷怒一直倒腾镜片,开车的司机忍不住提醒他,“二少,这种镜子最多只能照到上半身,下面会被前面的椅背遮住,怎么调都不行。”
雷怒无语,把手收回来。他这边收手了,听到司机说话的六安却把手从座椅下面放到何夏的膝盖上,何夏看了眼,没说话。
六安眼睛睁着,仰视上方的何夏。何夏第一次注意到六安的睫毛很短,这样反而显得他的眼睛特别突出醒目。他们注视着对方,六安不屈不挠的把手放在何夏的膝盖上,最后嘴里还发出了细碎痛苦的呻吟。
雷怒在前面揉着脖子听到了,看何夏,“六子不舒服吗?”
何夏只能点头,伸手揉了揉六安的胸口,像在帮他顺气,“多少会痛吧。”雷怒听着了,也帮不上忙,只能皱着眉头坐在前面瞪眼。
六安的呻吟一直断断续续的,他手在何夏的腿上有虚抓了几下。何夏心里大概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何夏不想妥协的。
他们就这样较劲着,最终,何夏妥协在了六安渐渐失落冷淡的眸光里。他把自己的休闲西装脱下来,盖在腿上。衣服下,他原本搭在车门扶手的手,和六安的手指握在一起。
得到回应的六安终于是笑了出来,咧着嘴,干净纯粹的笑容,让何夏忍不住开合着嘴唇,无声地告诉六安,“你赢了。”
六安不仅在车上赢得了牵手权,还在雷怒和何夏的别墅里继续住了下来。
当然,以雷怒热情仗义的性格,何夏早就猜到了。住下就住下吧,何夏以为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有家庭帮佣的情况下,伺候人的事情完全用不到自己出手,可是,在第二天早上,何夏就知道,自己错了。
“洗澡?”何夏看着手里的快写板,再看了眼面前胳膊上打着石膏的六安。
六安点头,伸手拉着何夏的胳膊,把人朝着他的客房带。何夏跟着走了几步,马上反应过来,握住六安的手腕,“等待,我去叫帮佣。”
何夏的态度让六安并不意外,六安把手写板拿过来,又写了几个字,“她是阿姨。”
“所以,给阿姨看到luǒ_tǐ,应该无所谓吧。”何夏完全不想和六安待在狭小的浴室里。而且,明明前一晚雷怒有问过他要不要洗澡的。这个家伙,当时那么明确的摇头,已经是在算计今天白天让他为难吧。
“我很介意。”六安用严肃的口吻再次给了何夏答案。尽管不是他开口说的,可是他写字时一笔一划的用力劲儿,还是让何夏感受到了他的态度。
如果一直在走廊上对视,这将又是一场较劲儿。何夏有些头痛的看着六安,“你保证只是洗澡?”
僵硬在六安的脸上爬了一秒,又平静下来。六安没说话,又去拉何夏的胳膊。何夏这次没说什么,就跟着六安走。
他们一起进了六安的卧室,站在了浴缸面前。何夏伸手把房门关上,落锁。
何夏一回身,就和站在他身后的六安贴到了一起。六安缠着石膏的手吊着绷带。何夏不好催他,他们就贴在一起。六安嘴唇张了张,轻轻靠近何夏的脸颊,他嘴里的湿气喷到何夏的脸上,有些痒有些暖。
何夏知道他在索吻,就在他嘴上轻轻印了一下。六安并不太满意这样,睁着眼睛看何夏。
“洗澡。”何夏不为所动,伸手扶着六安的肩膀,他手力气让六安放松下来朝回退了一步,何夏开始给六安解开身上的扣子。
六安身上这身睡衣是昨天雷怒给他换的,何夏看着浅青灰色睡衣上的扣子一颗颗打开,露出六安的胸膛。
普城四少的胸膛,何夏都看过。六安的身体是结实的,却没有雷怒那种强硬的肌理。他的宽阔更多来自于遗传。天生的体魄,顶天立地。何夏睫毛微垂,并不让视线过久的留在六安的皮肤上。
六安却不同,他一直看着何夏的脸。胸口起伏让人知道他内心的不平静。最后,何夏解开了全部的扣子,就要朝后退时,六安一把抓住了何夏的胳膊。
……
六安想得到何夏的回应。他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模仿雷怒的方式,亲吻何夏。
这样的六安,让何夏上火,他几次想推开对方,都要顾虑一下。
……
何夏眨了眨眼,“不要因为一次的意外,就以为非我不可。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干净的男孩子、女孩子,而不是我这个被人睡了七年的老男人。”
说完这些,何夏背过身去。何夏不知道六安会怎么想,他只是伸手打开了浴室的门,然后从狭窄的门缝里走出去。
他的后方,属于六安粗哑压抑的低吼,不断的响起。有点让何夏喘不上气。他加快脚步,没有要回头的意思。坚定的,走出了六安的房间。
房间外面,何夏靠着门,手在身后握紧了门把手。
“先生,门外有车,说先生要的马匹送来了。”四十多岁的阿姨脚步轻快的刚走上楼,就看到站在客房门口,脸色不太好的何夏。她说的轻声细语完全不敢打扰何夏。
“我知道。”何夏轻轻点头,朝楼梯走过去。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