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天亮以后 53  天亮以后是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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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秦生对着我说,他喜欢林凤,两家都看好这段姻缘。我说,喜欢就去追呀,为什么要对我说,你们两家的条件都很好,门当父对,现在的关系也这么好,你们还经常在一起,吃饭,上学。很多的时候,你家药铺的东西,很多的时候都是她爸爸去县城的时候就带回来的。很多次,我都看见,这么好的关系。秦生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告诉你呀,不像其他那些同学,他们跟我在一起,无非是我体育好,让我请他们吃东西。你不同。我每次请你吃,你都是吃最便宜的,都只是吃一瓶水,一根冰棍。

其实,我懂得挣钱不容易。我们读书,看着一张张的红钞票给学校,自己身上穿的紧紧是十多块钱的,有的时候看着爸妈早出晚归。因为是穷人家的孩子。我也喜欢林凤,可我说不出口,自卑。自由什么理由喜欢她,所以我拼命的学习,虽然我坐在教室的后排,我的学习属于上等。我还在桌子上,刻着“早”这个字,每天早上去的很早。而我看到秦生的桌子上用黑色的笔写着“凤,i love you”。这个时候我知道他喜欢林凤。林凤也喜欢他,经常看到她在操场上呐喊助威,因为,秦生在打篮球,他的样子很酷。我拿着书本在一个角落里偷偷的看着。林凤穿着白色裙子,真的很美。无数个夜里,我都会梦到她。在绿绿的草丛里,黄黄的油菜花里,家里种了好多的油菜。我说,带我走,好吗?

妈妈说,我做梦的时候总是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问我是不是生病了?胡言乱语。爱做梦的人,身体都不是很好,改天我带你去看看医生。我说,妈妈,你呀,真迷信。这个时候,妈妈就拿了一个凳子坐在我面前。一边缝补着衣服一边说,你忘记了,来家里的那个算命的老婆婆,给你算过面,吃了她给你的药,你的咳嗽就没有了,她说,你会考上初中,你真的考上了。还给你爸爸算了一个,结果,真的走了。他还说,你的命很硬。我呀还真相信算命的。这些都灵验了。妈妈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要好好的读书。这也怪不得,妈妈没有进过学堂,十八岁,就嫁给了我的爸爸。嫁的很远。

妈妈有五个姊妹,全都嫁到村子或者村子的附近。只有她最远了,据说,妈妈那个时候很漂亮,说媒的人很多,都不知道嫁给谁,妈妈也一样,外公死的很早,我也没有见过。外婆做不了主,舅妈就自动主张。

我问秦生,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他笑着说,你喜欢谁了,老实交代。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天天跟她在一起,晚上做梦会想到她。他从后面追着我,我坐在操场上,不要追了,我跑不动了,你知道,体育是我的弱项,你还追着我。他按着我的头,告诉我,喜欢谁,我去给你送信,当时,追女孩子都是喜欢写纸条,写信。把那些情话写在上面,下课后,让最好的朋友送信。秦生就是这样追林凤的,他写了好多的信,纸条,下课我,让我给她,我成了信使。我对他说,每送一次我吃一根冰棍。学校的那个小店,每次看到我去,就知道是吃冰棍,老板说,你们三个的关系真好,好多次都看到你们在一起。

我低头求饶,秦生,没有呀,天天都跟你们在一起,我有喜欢的人,你们会不知道吗?这个时候,他就会搂着我的肩头,我也搂着他的肩头。两个人就看着操场边的五星红旗。我说,你会娶林凤吗?他满脸的高兴,会呀,要是初中毕业,我考不上好的学校,那个时候我就让家里的人去给我提亲。我说,她学习那么的好,她能考上中专的,怎么办。秦生说,等她呀。她毕业回来,结婚也可以呀。当时我们想的人是不会变的。我说,祝福你们。

我们靠在石凳上,我突然的问,秦生,你说,你看那座高山后面是什么?他直接的就说,山后面肯定是山呀。我们的学校对面一座很高的山,我也没有去过,我的生活圈子就在这个小小的盆地里,我说,那一条公路呢,他说,通到县城,我曾坐过林凤爸爸的车,都是到县城。

这个时候,秦生最得意的时候,他说县城很多好玩的地方,没事的了,现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有机会我带你去玩,最好的朋友,我把家里好吃的花生,香蕉,地瓜,葵花给他们吃,给她们之间送纸条,送信。他借给我运动鞋穿,带我去逛街,看电影,买泡泡糖,去打电动游戏,还有去他家里吃饭,有时候在他家里过夜。这就是所谓的好朋友。

我说,秦生,有机会,我也想到县城去,看看城外面是不是城,山的外面是不是山。秦生说,很好呀,我妈对我说,你与众不同,我总是不相信。不过我喜欢在家里,其实这个镇不错。好多的外地的人都来这里扎根。城里偷抢拐骗的太多了。你看这里,出门就可以看到山清水秀,水通,电通,路通,还有医院,学校。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其实我的心里很明白,他有的,我什么都没有,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这个世界多余的人。

我摊开自己的掌心,给秦生看。脸上带着自嘲,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秦生说,你呀就是小说看多了,难怪老师说你的作文就是颓废,没有阳光,以后少看小说,多背背那些英语单词,那些古文,记记数理化的公式。以后考个什么数学老师,或者语文老师,回来教书。在这个地方多好,我们可以天天见面。你要是走了,我就成一个人了,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你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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