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斯特和格雷福斯盯着面前的这个人,他一生红色的布衣软甲,左腰的胯上插着一柄绿色的长剑,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他微微一挺,将长剑横在胸前,拦在了两人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
格雷福斯走到崔斯特身前,对眼前的这个陌生人说道,他的拳头紧紧地握住,警惕地看着他。
“我并无恶意,我只是方才听二位说到布告上的事情,有些感兴趣而已,想请教二位几个问题。”
“看你的装束,应该不是诺克萨斯人……”
“此事和二位无关,我只是想知道,二位口中所说的酒宴上的那个女人,后来去哪里了?”
格雷福斯看红衣男子并无恶意,只是单纯的请教问题,便将拳头松开,笑了一声,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怎么会想要问这种事,现在她的罪名可是不小……行刺克卡奥将军那可不是什么好罪名。”
“我只想知道她的下落……”
“你这样可不是什么好的请教问题的态度,年轻人,或许我们应该找个酒馆或者饭馆好好地吃一顿,再坐下来谈这件事情也不错。”
红衣男子顿了顿,对格雷福斯说道:“请跟我来……”
三人转出巷子,红衣男子在前面带路,穿过几条人烟稀少的街道,终于来到了一处十分僻静的酒馆。
崔斯特拉了拉格雷福斯,悄悄地耳语道:“格雷福斯,你这是什么意思,万一他是地下赌场派来的杀手,我们该怎么办?”
“老伙计,你紧张过头了,他既然要问那个兔女郎的事情,说明两个人必定有某种关系,而且告诉他又不会影响什么……而且,我也确实是饿了,能白白地蹭一顿饭也是不错的事情,你觉得呢?至于那个地下赌场,忘了它吧,没人会想到我们现在在这里……”
“我可不想因为贪一顿饭的便宜把命搭上……”崔斯特喃喃道。
“喂!托比厄斯,你要知道,昨天那么大的场面我们都安全的回来了,今天这么便宜的一顿饭,你又在害怕些什么?放轻松点!”
“昨天……看样子他是个剑客,应该不是个好惹的料子……这和昨天和大不一样,那个时候可没人认识我们!”
“一切有我呢,崔斯特,你放心好了。”
三个人在酒馆坐下,格雷福斯毫不客气地点了几个菜,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红衣男子将面具摘下,一双精致的脸显现在崔斯特和格雷福斯眼前,“刚才我请教二位的事情,还望明示……”
格雷福斯咬了一口牛肉,笑道:“这个好说!你是要问那个兔女郎的事情对吧?”
红衣男子点点头,回道:“正是。请问她……确实是死了吗?”
格雷福斯头也不抬,用手指了指崔斯特道:“他知道这件事,当时我喝醉了,可能有点不太记得了,你问他好了,问他和问我是一样的。”
崔斯特愣在空气中的手突然凝固,他白雷福斯,却又拿他没有任何办法,“我是在晚宴中途的时候注意到她的……”崔斯特顿了顿,“当时我觉得她的眼神有些怪异,像是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和其他的兔女郎不同。”
红衣男子点点头。
“直到后来,她从蛋糕之中抽出一把长剑,和泰隆打在了一起,不过没有分出什么胜负。之后的事情——克卡奥将军的女儿卡特琳娜返回酒馆,两个人又大战了一番……最后她不敌,被泰隆一刀刺穿了胸口,倒在了血泊之中,想是……想是死了吧。”
崔斯特说完,观察者红衣男子的脸色,他的脸色像是悲伤又像是愤恨,情感交织在脸上,难以捉摸。
“是这样……”红衣男子喃喃道。
“最后……最后她的尸体被斯维因派人抬走了。”崔斯特说完,又看了看格雷福斯的脸色,说道:“斯维因的事情,格雷福斯清楚的很,你可以问问。”
格雷福斯看着崔斯特又将炸弹丢回自己的怀中,心中暗暗坏笑道:“托比厄斯你还真是从来都不会吃亏。”
“你若是有兴趣,我可以告诉你斯维因住在主城邦的哪里……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去送死……那里可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你如果想要为你的朋友报仇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谢谢你的提醒……”红衣男子将一枚金币放在柜台,转身出了酒馆,他重新将银色的面具罩在脸上,走近巷子的深处,消失了人影。
格雷福斯灌了一口酒对崔斯特说道:“看起来,我们又间接地害死了一条人命。”
“他真的会去?”崔斯特问道。
“我想是这样吧……你想想看,那个兔女郎……那么多的人她都敢冲进晚宴当中,如果换做是我和你之中的任何一个,我想都不会这么做……我们都在享受活着的乐趣,可他们不是……不得不说,这就是他们和我们不一样的地方。”
亚索将面具压紧,转身走出巷子,天色十分黯淡,天空中有几只白色的鸽子从空中掠过,携着灵动的身姿,轻盈飞舞。亚索摸幻影之舞剑鞘的纹路,沉沉地吸了一口气,转入下一个巷子之后,无力地靠在墙边。
络腮胡和绅士帽的话应该不会有假,锐雯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她瞒着自己竟然偷偷地混进了晚宴,这一切自己都不知情。难怪前几日看她有些吞吐,甚至将头发染成了粉色,原来这一切她已经谋划已久。只是为了几天后混入·杜克卡奥为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