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了,脸色一黑,在别人嘲笑的眼神里,哼道:“出来抛头露面的女流之辈,能懂什么!”
林若山在黛玉说话之前,拦在她身前,嘲笑道:“出来抛头露面的腐儒,能懂什么!”
林若山说话又有趣又恶毒,接下去,几个书生被他噎的说不出话。只能看着他们离开,而“你你”半天。
黛玉笑得把脸都捂住了。
回居住地的时候,天边已经太阳渐落。
黛玉本来就体弱。她累了,手上还捏着半个没有融化的糖人,走不动了。
林若山把她背起来了。
“叔叔,我自己能走。”
“好好,能走,能走。”他又把黛玉往上提了一点。
夕阳斜斜,影子长长。一高一矮两个影子合成一个。
黛玉趴在叔叔的背上,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父亲也这样背过她。
林若山觉得自己肩膀上慢慢被打湿了一块。
不知道哭了多久,他背上的孩子,睡着了。
到居住地的时候,天边的余晖要落尽最后一点了,星子悄悄出来了。
黛玉发现自己手里的糖人居然黏在了林若山背上。
她叔叔傻乎乎地,一点都没有发现。
哈哈。哈哈。
她又哭了。然后像天边的星子一样,悄悄地露出个含泪的笑脸。
这天晚上,黛玉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没有金菱玉粒难下咽,没有满是忧愁的诗稿。
梦里是泥娃娃,兔儿爷,糖人,暖哄哄的太阳,悄悄眨眼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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