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道就在那下面,“真凶”一定也在。
问题是他们该怎幺过去。
“你要休息多久才能再次施术?”他在心里估算着:“矿井就在那边,你若能将里面的水都弄走的话应该就好办了。它应当不会太深。最多只有……”
“你为何不试试用‘火种’把水烧干?”白衣剑灵出言打断他:“哦对了,你不是灵使,根本施不了大型的术法,对吧?所以你也不知道,我至少需要一个月的静心修行才能转化完这两天吸取的水。而之前三百年内根本没能积聚力量的我,这几天也因为‘某个人’的要求而一直维持着化形的状态。”
作为法剑之灵,他必须回到自己的本体中才能进行修炼、加强或巩固自己的力量。
“……”胧祯当然听得出他在讽刺,可自己也无法预测会碰到现在这种情况啊。他别过头去,火术灵璧还在稳定地燃烧着,吞没细小的虫类哀嚎。火网间隙中能看到那些似鳞在裸露沼泽中横行霸道——雨势更大了。
“如果我们没有别的对策,这些虫子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去寻找活物。刚才抽掉的水里一定也混着很多……就算不去考虑山下村人是否会被攻击,我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白衣剑灵做着深呼吸调整情绪:“如果有个灵使在这里,倒是能直接用法剑施术来达到你的目的。只可惜你不是灵使。”
“啧。”舌音泄露出胧祯的烦躁,他用手指拽开左手手套:“莫劫,你去火种那看着,别让那些虫子搞出什幺花样……没事的,去吧。”
细长的虫足从他袖口探出,莫劫犹豫了一会才从他手上跳到地下,依言朝火种走过去。
而胧祯脱下了手套,一边解开斗篷的绳结一边转过身。他看着因单膝跪地而比自己矮了的剑灵:“你其实一直挺不愉快吧?关于我不是灵使这件事……是因为只有灵使才能发挥出白猿剑的最大威能吗?仅仅只因为他们可以更好的‘使用’你?”
“法剑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辅助灵使吗?”他一脸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