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最近是不是还有服用其他的药物？”许楠把完脉，睁开眼睛，一脸平静的问。可是眼睛里已经有明显的怒火。

今歌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钟若寻煮的那些药膳，和许楠的药之间起了冲突？不可能啊，吃了钟若寻那么久的药膳，连御医都说神奇，不可能会出问题的。今歌正想替颜子轩辩解几句，可是却听得颜子轩云淡风轻地道：“本王确实有服用另外的药，只不过是我皇兄给我送来的伤药。本王已经服用了好几年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今歌的心再次慌了起来，立马问：“王爷，上个月大皇子送的那些药，还在属下这里呢？最近您也没找属下要啊？”可不是，颜子南上个月送来的药，被他吓钟若寻两个人掉了包，之后也没见颜子轩身子不舒服来找，他就一直以为他没有再服用了。

颜子轩听完，不明所以地道：“前几天进宫，回来的时候遇到皇兄，他就把这个月的要提前给本王了。”说着，颜子轩还从怀里摸出颜子南给他的那瓶药，在许楠和今歌两个人面前晃了晃，道：“昨晚本王觉得旧伤口有点不适，于是便服用了。”

许楠不客气，一下子将药瓶抢了过来，倒出一颗，拿在手里又看又闻，最后还将它碾碎了，拿了一点掀开遮着脸的帕子，尝了一点。

随着许楠品尝完药，立马将整个药瓶扔到地上，直截了当地说：“这药有毒，王爷，您不能吃。”

皇兄一直辛辛苦苦为他寻找的药，居然被人这么践踏。颜子轩的表情看起来，就像要将许楠吃了一样，眯着眼睛看着许楠，道：“许大夫，你知道你刚才扔掉的是什么吗？”

“毒药。至王爷于死地的剧毒。”许楠不假思索地说。

“胡说。”颜子轩怒了，站起来一把将整张榻掀翻，“我皇兄为什么要害我？”

比起颜子轩的愤怒，今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喜悦。早知道颜子南给自家主子送的药有毒，而他和钟若寻却没办法和他直接说明。这个许大夫只经过刚才那么一闻一看，就知道那东西是剧毒，简直太神了，他觉得只要颜子轩肯听她的话，再过不久一定能痊愈。于是赶在颜子轩发怒之前，他已经一把将许楠护在自己的身后，哀求道：“王爷，您先别动气啊。”

颜子轩的眼睛再一次变得通红，再加上整张脸苍白如雪，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从修罗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不吃人不喝血誓不罢休。“你敢不敢再说一便？”

明显这句话不是和今歌说的。许楠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无畏敌说：“那是毒药，剧毒。”

“啊！”颜子轩仰天大喊一声，吓得在齐王府院子里过冬的鸟儿们顺便都飞了出来，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一步两步，颜子轩瞪着血红的双眼，朝许楠走去。

今歌怕再下去，许楠一定会被颜子轩杀了，于是小声地朝身后的许楠道：“许大夫，待会王爷一过来，我就抱住他，你趁机快跑吧，今天可不能再聊下去了。”

“那你怎么办？”许楠一边盯着颜子轩的动态，一边小声地问。

他能跑吗？那是他的主子，一发作就六亲不认的主子。在他身上，他一定讨不到什么好处，可是今歌就是舍不得放任他这样下去。这些年，齐王府伺候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唯独坚持下来的，就只有今歌了。“我已经习惯了，我不能放任我家王爷伤害自己。”

“今总管，王爷日后一旦恢复健康，第一个要感谢的人，就是你。幸好有你一直在他的身边。”

许楠的话，让今歌的眼眶也红了起来，只道：“今歌也希望有那么一天，许大夫，今歌没有看错人吧？”

这句话是在问，过了今天，许楠还愿不愿意继续替颜子轩治疗？“今总管，请放心。”

两个人说到这里，颜子轩一个飞扑，已经冲了上来。这种时候的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自己的意识，伤了人或者被伤，也毫无知觉，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人饮血。

“许大夫快走。”今歌一个纵身，挡在了许楠的前面。颜子轩的神智已经不清楚了，张口就咬住了今歌的脖子，“快走。我还顶得住。”

许楠知道，自己再在这里下去，后果一定不堪设想。到时候颜子轩的病没好，自己倒先成了他的手下亡魂。于是许楠大喊一声，“今总管保重。”之后便迅速消失在齐王府。

今歌被咬了一口，看颜子轩的样子，已经尝到了血的甜头，正在拼命地吸食着他的血液。

就在今歌毫无助益的时候，钟若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颜子轩的身后，一个手刀下去，颜子轩眼睛眨了两下，便往后倒进了她的怀里。

今歌惊魂未定地按住自己还在冒血的伤口，心里不禁开始后怕。今天是在偏厅里见的许楠，侍卫和府兵基本都不在这附近，要是钟若寻再晚来一点，只怕他的血就要被颜子轩吸干了。“钟姑娘，谢谢你。”

两人合力将颜子轩安置好，钟若寻才取来了纱布和伤药，帮今歌包扎。

看着那几个深可见骨的压印，连钟若寻都觉得疼痛难忍，“今总管，这些年，王爷幸好有你在身边。”

“嘶，钟姑娘你这是什么话，照顾王爷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可是，能像你这么尽心尽责的，已经不多了吧。”钟若寻尽量放轻手上的动作，说。

今歌第一次被人这么说，脸一红，道：“王爷对我一家有大恩，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