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齐远新在听完黎东的话之后,刚才已经动摇的眼神,再次变得狠厉,“来人,将舞儿带走。”
桐舞一听,整个人紧紧抱住了今歌,“今哥哥,不要怕,舞儿一定会保护你的。”
齐远新真的要被自己的孙女气死了,眼见自己派去的人,也不能撼动她丝毫,急得跳脚地道:“舞儿,你可要想清楚,这个混蛋当年是怎么对你的,你还要维护他吗?”
桐舞委屈地憋着小嘴看着今歌,“我相信他,他一定有苦衷的。”
纵使见惯生死的今歌,在看到桐舞委屈的眼泪和不舍之后,自责已经快将他逼疯了,“桐舞,听你爷爷的话回去吧,今后要擦亮眼睛,可不要再遇到个像我这样的男人。”
听着今歌像是遗言般的话,桐舞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地哭了起来,小脸深深地埋在今歌的怀里,“我不要,舞儿不要任何人,舞儿就要今哥哥。”
“舞儿……”
哭得快晕过去的桐舞,完全没有注意到,今歌对她的称呼,已经从名字换成她的小名。一个名字,仿佛已经用尽了今歌一生的柔情。
“你确定要为了这个男人,就不听爷爷的话了吗?”齐远新突然说。
桐舞泪眼婆娑地回过头,郑重地点了点头,“舞儿这一生,只想和他在一起。”
齐远新背着手,原本还算精明的眼神,此时剩下的除了心痛之外,什么也没有了,“哎,走吧,都走吧,带着她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了。”
什么?为什么突然情形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众人一个个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齐远新。lt;gt;
“还不快把他们放开?”
随着齐远新一声呵斥,那些刚刚还要把今歌他们带走的人,现在却用他们的手,亲自给他们松绑。
绳子一松,今歌立刻从地上起来,有些不适应地晃悠着,可仍不忘将还在地上哭的桐舞一同拉起。
桐舞紧紧地依偎在今歌宽厚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是这辈子从没有过的奇异感受。
“多谢老谷主不杀之恩。”今歌对着齐远新拱手道。
齐远新一直用半个身子对着他们,对他的话显得爱理不理。
可是今歌这一次是带着任务来的,临走前仍不忘将事情搞明白,“老谷主,今歌这一次真的是来这里找东西的,不知道谷里最近除了今歌,还有没有陌生的女子进入?”
今歌的话音一落,低着头的黎东,眉毛不自觉地微微一扬,嘴角藏着一丝奸笑。
原来他也是为了那个来的……
一无所知的齐远新,只当今歌仍旧在无理取闹,指着他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显然气得不轻,“你、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再不走,这辈子你就别想出这个谷门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歌只得一咬牙,牵着桐舞的手,带着几个属下快步往谷门,也就是那片断崖的方向走去。
直到离晒药场很远的时候,今歌依稀听到齐远新道:“照顾好她。”
今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用今后的岁月证明,证明自己不会辜负齐远新的期望,也不会辜负桐舞对他的爱。lt;gt;
直到快出了药王谷,桐舞才回味过来,一把甩开今歌紧牵的手,有些惊慌地问:“今哥哥,你要去哪里?”
“带你走。”今歌只说了这三个字,便不容桐舞再次拒绝,直接将她扛在了肩上。
经过一夜的颠簸,天亮时分,几个人终于回到离西梁最近的雄川境内。
找了间客栈,几个人才能吃上两天以来的第一口热菜。
桐舞一直不知所措地站在今歌的身后,一脸无措地看着今歌他们坐下。
今歌奇怪地回头,对她道:“舞儿,你不吃吗?”
桐舞这才发现,今歌对她的称呼已经改变了。这放在以前,她是想也不敢想的,还记得当初,她为了让今歌喊她的小名,给他连下了七天的泻药,也没能让今歌屈服。
“今、今哥哥,你刚才是在教我吗?”桐舞依旧站着,有些不确定地问。
今歌回顾了四周,才看着桐舞那张有趣的脸道:“怎么,这里还有人的名字叫舞儿的吗?”
“没有没有。”桐舞立刻高兴地连连摆手,但是对今歌这样反常的表现,还是有点不相信,只是乐呵呵地站在他的身后。
可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够,桐舞的人已经被今歌拉着,和他坐在了一起,手上拿着的还是今歌塞给她的一个馒头,“赶了一夜的路,你难道不饿吗?”
桐舞笑嘻嘻地赶紧回答:“饿,舞儿好饿的。”
可是桐舞嘴上说着饿,却悄悄地将今歌给她的馒头塞进了袖子里。lt;gt;
“干什么呢?等下给你买干粮,还是拿出来吃吧。”
看着今歌抓住她的那只大手,桐舞有些愣神,这一天里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多得连她都有点接受不来了,“可、可是这是今哥哥你第一次给我的东西,舞儿舍不得吃。”
听完她的话,今歌的心突然像被人塞进一块棉花似的,堵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禁开始思索,自己以前对桐舞的态度,究竟是有多差?
“不许藏了,以后买更好的东西给你,这玩意藏着,你也不怕嗖了吗?”今歌有些不自然地说着,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到底有多温柔。
桐舞听后,高兴地大口啃起馒头,脑袋里已经开始憧憬今歌和今歌的幸福生活。
这个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