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杀了人,你还狡辩什么?”
听到声音,钟若寻立马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说话的人。
“做了坏事,还想要逍遥法外?”钟锦良越说越激动,“你现在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平息这些人的怒气。”
千疮百孔的心,原以为再也不会疼了。
可是在钟锦良说了那些话之后,心上的疼痛,却将钟若寻折磨得满头大汗。
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资格这么说她,唯独钟锦良不行。
似乎是感受到钟若寻愤怒的眼神,钟锦良赶紧将眼睛移开。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那个丫头的眼神里,看到了不止是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失望。
失望?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钟锦良在心里提醒自己,只不过是处理一个杀人犯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时,人群中再次被士兵强分出一条道,王欣被人带着走了进来。
一看到钟锦良,王欣就像狗遇到肉似的,恨不得立刻扑到他的身上。“将鍕,将鍕,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再次见到你。”
五年不见,她憔悴了,也瘦了许多。钟锦良一时间,也忘了这里是寺庙,紧紧地将王欣拥在怀里,“你受苦了。”
王欣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如今好了,钟锦良将她救了出来,只要钟若寻一死,她们一家很快就能团聚了。
这一幕,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钟若寻看完,不禁在台上笑出了声。
王欣一听到笑声,立刻张牙舞爪地准备向钟若寻扑去,却被钟锦良按了下来,道:“一个将死之人罢了,你何必和她动怒。”
“哈哈……”台上的钟若寻,笑声中,有着一股无力的苍凉。
“好,将鍕,妾身听您的。”王欣再次做出小鸟依人状,柔柔弱弱地靠在钟锦良的怀里。
角落里那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在看到王欣出现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爹爹居然将娘亲救出来了,是不是过不久,自己也能摆脱弥宝音这个贱人了?
这两个人,正是乔装出宫,想要看钟若寻凄惨的下场的钟若天和弥宝音。
“你们不能进来。”
突然,门口的士兵开始大声地和什么人争执起来。不一会儿,已经演变成打斗!
再过了一会儿,守门的士兵已经被人拿下,颜子南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佛门净地,施主还是不要乱开杀戒的好。”老住持走到颜子南的跟前,双手合十道。
颜子南此时的眼里,只剩下台上那个孤单无助的身影。“若寻,不要怕,今天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钟若寻听到声响,睁开了无神的眼睛,“南大哥?您怎么来了?”
“亏你还叫我一声大哥,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呢?”
颜子南满含深情的样子,让在场的人搞不清,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他这是想抢人不成?钟锦良心一惊,立刻出来制止道:“襄王,这是皇上下的旨,末将希望您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
“若是我坚决想要趟呢?”事到如今,颜子南也没什么可保留的了。
说完,颜子南也不再管钟锦良是什么反应,侧身朝着钟若寻所在的地方走去。
“你不该来的。”钟若寻声音已经沙哑,秋水般的眼睛,无神地盯着颜子南。
颜子南苦笑,“难不成,你觉得我以前和你说的话,都是空话不成?”
为什么他的心,她一直视而不见?而有的人,尽管一直都在伤害她,可是她却一直都心甘情愿。
眼看颜子南和他带来的人,已经将形势逆转过去。
颜子南更是已经上到台上,准备将绑在钟若寻身上的绳子解开。
“将鍕,您快点让他住手啊。这可是皇上亲自下旨要处决的人,怎么能让人随便就带走呢?”王欣将钟锦良一推,将他推到台下。
蓦然对上了钟若寻的眼睛,钟锦良刚刚准备了很多的说辞,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睛,钟锦良一个跳跃,直接上到台上,与颜子南面对面。
“襄王,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钟锦良出声制止。
颜子南鄙夷地看着他道:“本王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像有些人,连谁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都分辨不出来。”
颜子南的话,一下子将钟锦良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深呼吸了几下,钟锦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继续道:“既然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那么你也不介意接下来我要做的了?”
说着,钟锦良已经亮出了手里的长剑。
颜子南皱眉,“钟将鍕,本王希望有一天,你不要为了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说着,颜子南不理会钟锦良的无理取闹,命人拿来小匕首,直接准备将绑在钟若寻身上的绳子切断。
眼见人都快要被颜子南救走了,钟锦良却犹如木偶般地站在那里,王欣急得在台下大喊,“将鍕,您还愣着干什么啊,这两个乱臣贼子,马上就要走了。”
王欣的话瞬间,让钟锦良从自己的沉思中清醒过来。长剑出鞘,直接架在毫无防备的钟若寻脖子上,疾言厉色地道:“都给本将鍕住手。”说完,又对台下他的亲信吩咐了些什么,只见那个人听完后,立刻朝着门外挤去。
“钟将鍕是等不及了吗?”钟若寻的两颊已经被汗水湿透,整个人狼狈不堪。
但是这副样子的她,在其他人的眼里看起来,却有另一种柔弱的美。只是,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