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普林斯家画像们的决定,西弗勒斯表示理解。但是这不妨碍他享受盖尔对自己的维护:“要是他们真的不要我,那只会是他们的损失。”说这话的时候,西弗微微抬高了下巴,竟然有了一丝以前没有过的自信。
盖尔对此表示同意:“对!要是他们不要你,那是他们的损失!到时候等你成为举世闻名的魔药大师,自创一个魔药家族,让他们啪啪的自己打脸去吧!”
西弗怀着盖尔的认同去了霍格沃茨校长室和普林斯家的祖先画像见面,盖尔就热血沸腾的进入了修行状态里。
大概是因为刚刚经过了一个小心魔的锻炼,又有正确的心态加持,盖尔很顺利的就突破了因为心魔压制了将近五个月的修为,顺利的进入了大圆满阶段。只要再有一个契机,他就可以结丹了。
所谓结丹,就是盖尔彻底将魔力源的精华部分转换为真灵之气,算是半只脚迈进仙阶了。这并不会妨碍盖尔使用魔法,只不过结丹之后,魔法的依托就变成了金丹而不是魔力源了——毕竟魔力源已经被完全转化了。
处于大圆满状态的盖尔,觉得自己的身体机能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了。之前被罗斯道夫的打手们使用灵魂魔法伤害的神魂也修复了。他试着开启自己的神识扫射,发现范围也扩大了。这让盖尔很高兴。
自从进入魔法界,盖尔的修行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了,但是每次境界提升之后,盖尔都觉得自己似乎对于世界有了更多的感受。这种感受不是来自于情感或者常识认知之类的,而是来自于对世界万物、对自然规律的了解。
在西弗和邓布利多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里,盖尔抬头看向天空,着迷的看着那蓝白相间的颜色,逐渐陷入了一种入定的状态。
西弗勒斯回来的时候,就发现盖尔仰头站在庭院里,整个人好像化成了庭院里的一棵树、一株草,又好像虽是都会被风吹向天空,化作云彩一样。
“盖尔!”西弗勒斯出声打断了盖尔的入定。就当是他自私,盖尔刚才那种像是随时化烟而去的感觉,让西弗勒斯心惊。
“西弗!你回来了!怎么样?”盖尔因为西弗的呼唤回过神来,有点小心翼翼的询问。他虽然确定西弗勒斯绝对是个耐得住寂寞又有天赋的好苗子,但是谁知道那个画像会不会因为西弗那个没脑子的妈而心存偏见呢?
要是对方一面有意西弗,一面又因为艾琳的原因说些不好听的话,刺激到西弗呢?很多想法在一瞬间划过盖尔的脑海,所以盖尔才会这么小心翼翼不安的问话。
西弗勒斯抿着唇点头:“没有问题。大概一周之内,我的继承文件就会由魔法部下达,只是我的身份不是普林斯家的直系,而是一个很远的血脉。校长把我的血统安排成很早以前因为是哑炮所以淡出魔法界的一个普林斯成员后裔。”
西弗看出了盖尔的忐忑,难得多说了很多的话,“淡出魔法界之后,我的先祖就混入了普通人中生活,多年都没有出现巫师血脉。至于母亲他们……”
盖尔眉间一跳:“西弗,你到底对他俩是怎么想的?”盖尔知道自己这样问其实有揭疮疤的危险。但是他真的不觉得把一个开始化脓的伤口粉饰平常是一件好事。既然伤口已经开始化脓了,为了避免进一步的恶化,揭开血痂,挤出脓水难道不是更好吗?
西弗勒斯斟酌着用辞,他觉得自己应该把自己的心态告知盖尔。盖尔对自己的关心,要比实际上他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更真诚而深切。
“我不在意了。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到的最好。”西弗说,“我曾经把他们当作我唯一的可以付诸一切让他们满意的人,可他们并不需要我。”
盖尔先是紧张得瞪大了眼睛,之后又猛地放松了下来。他还以为西弗要花好久才能走出这对不负责任的夫妻带来的阴影。原著里是因为有莉莉这道光的存在。但是最后西弗虽然拜托了艾琳和托比亚的阴影,但结局还是很悲惨。现在他说自己不在意了,那是不是将来的命运也不会滑向那个连死亡都等于救赎的深渊呢?
盖尔放松之后愉快的拉着西弗勒斯去找豆豆吃午饭了,完全无视了站在院门口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对于盖尔的忽视一点也没有恼怒,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年轻的孩子手拉着手进了屋子。年轻真好,有个在乎自己感受的人在,就可以忽视所有其他的伤害。
艾琳斯内普在把托比亚送回卧室之后,小小的休息了一下。托比亚实在是太重了。当她回到楼下的时候,整个房子都静悄悄的。西弗不见了,魔法部的办事员也不见了,后来来的那个小子也不见了(艾琳没有看见一直没进屋的邓布利多)。
她不在意的走向了楼梯下的碗橱,想要拿出自己储存的魔药材料给托比亚熬制一剂补血剂。但是空荡荡的碗橱让艾琳慌张了。
她的魔药箱不见了!她的所有能证明她是个巫师的书籍也不见了!艾琳慌忙的跑向刚被卡尔修补好的窗户下,跪着摸索被自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的魔杖,把鞋子都甩到了一边去。
没有!没有!没有!
赤着脚摸遍地面也遍寻不到的艾琳几近疯狂。没有了魔杖,她要怎么在家里一点食物和英镑都没有的情况下维持生活?没有了魔杖,她要怎么进入对角巷?进入不了对角巷,她没办法购买魔药材料,下次被托比亚暴力对待的时候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