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慢慢撑起身来,蛇尾稍稍用力绞紧,就连他都可以感觉得到阿卫的骨盆已经被挤压到极致,里面夹着的那个硬梆梆的东西就是他即将娩出的胎儿。阿卫猛然浑身一挺,死死睁圆了眼睛,嘴里只能发出一声急促的嘶哑无力的“啊”声,接着便大张着嘴,仿佛那声尖叫还在持续着。额边炸满了青筋,汗水汇成道道细流流下脸颊,顺着脖颈流入早已浸湿的里衣之中。
赤羽却伸出手来,睁大了眸子看着阿卫痛苦而又绝望的神情,他按住阿卫湿漉漉的肩膀,将他强行按在了床上。
阿卫拼了命地喘息着,喉间发出道道粗重的气流声,双眼已经失去光亮,却睁得浑圆。他的骨盆和双腿仍旧被绞紧着,骨盆收缩,双腿紧闭,腿间没有留下丝毫缝隙。腹中还在不住地顶动着,已经产出大半的胎头却被牢牢地夹在屁股里,死死地夹住,没有分毫松动的痕迹。
接着,阿卫在肚腹的持续发硬和双臀被绞紧无法动弹的情况下反复挣扎着,他仍会一阵一阵地挺起肥大的肚子,试图起身用力,但是赤羽压在他的身上,紧紧按住他的肩膀。阿卫一下一下地挣着,坚硬汗湿的肚子死死抵在赤羽的小腹上,尽管阿卫被强行束缚着,但腹内的收缩仍在努力将神子推送出去。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阿卫股间的胎头再没有推出半分,夹在他被绞住的臀间渐渐变得冰冷安静。只有阿卫还在遵循着本能拽着铁链一阵一阵地挺动着肥大的肚子。
他的双腿早已发麻发沉,此时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发颤抖动,双脚也已然开始发冷。
赤羽看见阿卫的眼神,眼里只剩下一片死寂。赤羽见他不再挣动,担心他的双腿会废去,便稍稍松了松尾巴,但阿卫已经失去了知觉,双腿仍然紧紧地闭着,保持着被束缚的姿势。赤羽看向阿卫,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阖上眼睛昏死过去,整头黑发全然浸湿,浑身上下都是水淋淋的,身下的床褥也全然浸透。
赤羽拉过被褥将阿卫盖上,但仍然顾及他腹中之子,松了一阵又将阿卫的双腿缠上,反复持续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早晨,阿卫浑身发起高热,呼吸又急又重,赤羽才急急将丹魏召来。丹魏替阿卫诊了脉,顿时大吃一惊,立即命人将吊命的草药熬来。侍者前来替阿卫擦身换衣。掀开阿卫腿间的被褥时,赤羽倏然厉声喝道:“别动!”
那侍者一惊,一下松了手去,而阿卫身上的褥子滑下床来,露出他的双腿,顿时吓得那侍者尖叫一声、跌倒在地。丹魏一双老眼颤巍巍地望去,登时瞳孔紧缩,便见阿卫的双腿上缠着一道道弯曲的血痕,左右双腿连成一道,分明就是被过度勒捆所致。再向上,就连臀部和胯间都缠着一大片紫红瘀痕。而他腿间腥臭一片,褥上满是溢出的污渍,双腿朝着两侧张开,不自然地留出过宽的间隙,似是被何物挤开。阿卫的家伙也软软搭在何物之上。
丹魏大着胆子,回避着赤羽的视线,伸手轻轻掰开阿卫的双腿,朝他腿间瞧了瞧,赫然吓得他连连倒退,险些背过气去。赤羽斜眼看去,见阿卫股间夹着一个黑色的圆球,但只露出了些许,仍将阿卫的产穴牢牢撑开。
看着那东西纹丝不动的模样,赤羽忽然轻声松了口气,转眸对面色惨白的丹魏吩咐道:“把这东西拉出来,已经死透了。”
丹魏从未见识过赤羽王的残忍,在他的意识里,这个从小被他看着长大的神子始终代表着光明和希望。尽管在战场上杀敌饮血,但回到族中,仍是爱民如子,如今成了王,应对他的月神更加呵护关怀。丹魏竟未想到,赤羽的杀伐决断,不仅仅只存于他的战场之上。或许是月神与他腹中之子,已然触及其逆鳞,才会遭受如此下场。
丹魏大人擦了擦额上的汗,意料到若是自己处理不妥,便是误了王的大计。他战战兢兢地让人将保命的药汁给阿卫灌下,又对赤羽王道:“月神高热不退,势必无力产子,为今之计,只能压腹了。”
赤羽王只命令道:“保住月神性命。”其他便不再理会。
12.
丹魏大人又擦了擦汗,命人将阿卫扶起,他一双颤巍巍的老手在阿卫下垂隆起的肚腹上揉揉按按,心中渐渐生疑,发觉阿卫的肚中应当还有胎儿,并且看着大小,很有可能是双胎,但手中触感却不似双胎。他便打算先将产出一半的胎儿推出,在阿卫的肚皮上揉搓按压,渐渐加重力道,趁着阿卫的肚皮有些发硬的时候,用力推挤而下。
阿卫只轻轻变了变气息,依旧闭目昏迷。丹魏命人拆开阿卫双腿,让一产婆按摩产穴,将胎头慢慢挤出。赤羽在一旁看着阿卫双目紧闭,偶尔眉间紧蹙。他忽然感到疲惫与无力,不知月神能不能闯过这一关,也不知日后该如何与他相处。他忧思之时,忽听阿卫一声短促的叫声,接着又有一阵黏腻水声响起。
产婆看着阿卫腿间已经全然露出青紫头颅的死胎,不由闭上老眼,托着那冰冷胎头的手都在发颤。丹魏大人摇了摇头,又在阿卫腹中重重按下。阿卫猛然睁开眼睛,张大嘴无声地叫了出来,身下一挣一挺,将死胎的肩膀产出。那产婆顺势一拉,顺利将死胎与胎盘一同拉出,立即就要丢入一旁的白布之中让侍者处理。
赤羽却忽然叫道:“慢!”
那产婆托着毫无气息的死胎双手不住发颤,她见赤羽走上前来,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