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陈恩穿着家居服在家整理清洁。突然“吱呀”一声,窗户被一阵风雨刮开,清凉的冷风灌进屋子,窗帘被风吹鼓起来,正弯着腰擦地板的陈恩感觉身后有东西撩过他的腰,转头,薄纱的窗帘在风中舞动,他放下手里的抹布,走过去将窗户关上上锁。
将窗帘拉好,回身突然一脚踩在湿答答的抹布上脚底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嘶……”陈恩倒抽一口冷气,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手脚僵硬地爬起来,顾不得场所把裤子颤巍巍地小心拉下。卧槽,出血了!陈恩额角青筋暴跳,这特么摔了一跤把姨妈给摔出来了?!
“陈……陈,你在家吗?”门外传来熟悉的男声。
三两下把裤子拉上,拉开门,陈恩此时没有戴眼镜,额前微长的碎发用小夹子别在脑后,露出微微汗湿的光洁额头,白里透红的脸蛋上一双像黑玛瑙一样水润光泽的圆眼睛定定地望着门口抬着手还要敲门的山姆,“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陈恩脸色不是很好,只想快点把这个愈来愈像他的随身小尾巴的同事打发走,他还得清理清理身体去超市买卫生巾。
“额,我,我只是想找人说说话,”山姆在陈恩的逼视下有些尴尬地摸摸头,“你知道,我跟莫莉刚刚分手……”
“好吧,现在,去找莫莉,跟她道歉,说你要跟她复合。”不待山姆说完,陈恩便截断他的话头,看起来很是语重心长,完全为这对小情侣着想的模样,“听我的,去吧。”
山姆面对“啪”的一声关上的大门,眨眨眼,他想要的不是这样啊……不应该是这样啊,陈应该会热心地请他进门然后跟他促膝长谈……好吧,山姆拍拍额头,他忘了陈是亚洲人,听说那里除了日国人之外对男女之间的事情都很羞涩。
回到厕所,脱掉外裤,纯白色的底裤上已经被深红的血迹染透,陈恩皱着眉头打开花洒小心清理着血污。忽然,盥洗室屋顶的电灯闪烁了一下,陈恩抬眼看了下,一阵轻柔的风扫过他光裸的腰腿,四下环顾,盥洗室的门窗都关的好好的,他心中一动,像是没有发觉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
在陈恩看不到的角度,米白色的天花板上,一块模糊的黑色影子微微晃动。
宽敞的体育馆里,坎丽斯穿着运动衣外面罩着一件宽松的瓜子,有些焦躁地转动着手腕上的橡皮筋,来回走动。
彼得背着包刚进来便看到站在门口走来走去的坎丽斯,关系地问道:“嘿,怎么了?”
坎丽斯眉头紧缩,目光有些迷茫,她说,“不知道,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感觉还没准备好。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没办法打起精神来。”
“你确定吗?”彼得靠近她,扶住女友的肩膀,“这是锦标赛前的最后训练,这是你选择学院之前的最后一次训练!”
坎丽斯依旧很焦躁,“我知道!但是……”
彼得摇摇头,目光鼓励而坚定:“我相信你能做好的!”
坎丽斯被男友的真诚体贴打动,神情终于开始放松,“真的吗?”
“当然!”彼得微笑,朝体育馆内正在训练的年轻男女们示意,“你喜欢这些不是吗?”
坎丽斯点点头,深呼一口气,嘴里开了个玩笑“你是对的,要是我偷懒的话,教练会杀了我。”
“哦!”彼得大笑,将背上的包递给坎丽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加油,宝贝。你是最棒的!”
大大的体育馆内,地板上铺陈着一块一块的软垫,各式的体操运动器材陈列在各处,穿着制式运动衣的年轻男女们各自做着自己的训练任务。
坎丽斯越过中场,一个短发的女孩正抓着高低杠做着大转轮的动作,高低杠的支架处随着她飞上去落下来的动作发出规律的“吱呀”声。“这太荒谬了,”坎丽斯手里拿着报名文件夹扇着风,目光从圆满轮空落下地面的女孩身上收回,转身对着她的教练说道,“弄凉快点吧,要不然我快晕倒了。”说着她抬头去看安在屋顶的两顶箱式大电扇,扇叶像是死一样一动不动。
女教练抱着胳膊,“现在应该已经修好了。”
“嘀嘀——嘀嘀——”器材观测表嘀嘀作响,但在嘈杂的体育馆内,没有人注意到它。场馆的管理大叔打开调控表,按下电扇开关,静止的老旧水箱式电扇顿时飞速转动起来,发出轰隆隆的响声。顶部纵横的透风管道在电扇通电之后微微震动,这些设施都过于老旧。
只靠屋顶的电扇完全缓解不了体育馆内的高温,管理员又搬来了一台坐地式电扇,拉起长长的电线,端放在体育馆中央,插上电。几乎横跨了小半个体育馆的电线隐没在深蓝色的软垫交错间隙里,来来往往的人们没有人发现脚下的电线已经老旧不堪,甚至有几处裸露破损。
女教练拿走坎丽斯手中的文件夹,催促,“好了,该你上场了,坎丽斯。”
坎丽斯耸肩,不着痕迹地翻翻白眼,手里绕着手腕上的橡皮筋,转身去给手上抹上石灰粉做上场准备。她的男友彼得走到看台上,坐在前为她鼓掌:“加油!坎丽斯,你最了不起了!”坎丽斯弯起眼睛,心情明显变好,细致地将手掌间抹好防汗防滑的石灰粉,随即站在原地眼神漫无目的地四处飘了下,手里习惯性地开始转动手腕上的橡皮筋,这是能给她带来好运的动作。
突然,“啪嗒”一声,皮筋断裂弹飞了出去,坎丽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