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倩却心中一沉。
阮澈这么早就不耐烦高怜绣了!?这怎么行,她的计划……她的目的还未达到,阮澈不能就这样与高怜绣撇清关系!
想到此处,她便快步上去,抓住了阮澈一只袖角,“阮师兄!你以前从不这样对绣师姐说话的!你今日这样,是不是……是不是看上七星班那个病秧子了?阮师兄,你不能对绣师姐如此绝情,绣师姐为你付出那么多,你怎么能怎么能……”
阮澈冷眼一瞥,高怜绣一听,心中的委屈也冒了起来,她哭道,“阮师兄……倩倩说的,可是真的?”
阮澈甩手要离开,结果水倩却不放手,他的力道便多了几分,拉扯之下,那支玉簪掉落在地上,清脆之声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井宿班的其余人方才还觉得一切不过是水倩的胡扯,阮澈冷漠不近人情,又怎会对裴予歌感兴趣?可偏偏所有人都知道他今天去了一次七星班。
这时从他衣袖里又掉出来了女子所用的玉簪……
水倩道,“这玉簪……”
阮澈却连忙捡起来,微愠,“不可理喻!”言罢只给所有人留下一个背影而已。
井宿班其余人也不敢再留,瞧了高怜绣的笑话,怕是有苦头要吃了罢。只剩下高怜绣和水倩时,高怜绣面无表情,似乎已经不知作何表情了,水倩小声道,“绣师姐…你别难过,阮师兄就是一时被迷惑了……若是没有那个病秧子,阮师兄就会回心转意了!”
若是没有那个病秧子……
若是没有裴予歌!
高怜绣目光泛冷,她抹掉了眼泪,道,“倩倩你说的对,你先回去,这件事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水倩应着,一步三回头担忧地看着高怜绣,只见她噙着冷笑离开。
夜深似水,月光如华。珞城院外,高怜绣站在石柱旁,冷眼瞧着那深邃的,望不见底的底部。
“可有查清那簪子的来历?”高怜绣声音清冷,却极低,在院外随着一丝风飘离。
“小姐,那支簪子是院授业中裴予歌的,却不知如何会在阮公子手里。”
果然,高怜绣眯了眯眼,“裴予歌!你可瞧仔细了那簪子有何特征?”
“并无……若是非要说,那玉簪极细,是上好琼玉,却单单少了颗珠子。”
珠子?高怜绣皱眉道,“行了你回去吧,此事万不可对父亲提起。”
这人是高家派来保护她的暗卫,却听命于她,她经常让这些暗卫帮她做些事情。那暗卫离开后,高怜绣才回到自己的寑房,她躺在床上,闭上眼就能看到当初阮澈救她的情景。
他俊逸,冷漠,却让她一见钟情,再不能自己。
她抱住被子,低低道,“回去吧…阮澈,修业后一起回白祉吧。”
……
珞城院教授的东西实在是多,来这里修习的人定不是抱着科举的目的的。教授的东西多,司业自然也多,不过,当艾司业站在七星班众人眼前时,还是让众人吃了一惊的。
原来院里还有女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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