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江?”和言初沉思,闽江他是熟悉的,当年宫月还是皇子的时候,闽江便发生过暴动,在宫月的计谋下,逼迫当时的明元皇不得不派遣自己最心爱但却声威渐下的三皇子去镇压,而三皇子至此也就再也没回来了。而且闽江的南边可就是边境了,那里可不是个寻常的地方。
“恩,还有,我们打探到这伙盗贼好像和当时经常出入严家的神秘人有关,严家灭门之后,这个神秘人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我猜测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而且是预谋已久。”彩绫细细分析道,从小就接受严格训练的她也从中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神秘人?严大哥,难道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个人吗?”严芷清自从发誓要为严家报仇后,就积极地搜寻对案件有利的信息,她也要为严家出一份力!
“看样子你们所说的确实是同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这件惊天动地的案件的主线人,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中!”和言初无奈地叹息,为严家几十口亡灵叹息,也为严芷清能坚强地面对事实,挑起为严家报仇的重担而感到欣慰。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严家从来是本分做生意,从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严芷清现在只想呐喊,她不要什么理智,她只想大声喊叫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嘘,小声点,隔墙有耳!”坐在其旁边的蓝素见她失控连忙制止。虽然她已把逍遥山庄大部精锐调来随身保护,但不代表这里就很安全,他们目前并不知道敌人的虚实,为安全起见还是小心为妙!
“唉,树大招风,怪就怪在你们严家有太多的经济后盾,为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提供财源,等等......财源?”和言初眯起眼,修长有力的指尖摩挲光滑的杯沿,为了这些财源,他们千方百计的设计,甚至杀人灭口,难道不应该想的更远一点吗?比如勾结番邦,招兵买马?想到这里,和言初的眼睛越眯越长,眼里闪过狠厉的精光。
“好了,今天就到这,我还有事先走了,出现情况立即联系我,万事小心。”和言初说着便站了起来,拉开房门,借着天色的掩护,飞奔而去。
而在流桑的另一角,一个不为人知紧靠南方边陲的秘密基地,阴谋正缓缓向这个天下逼近。
“那批东西出手了吗?”说话的是一个年约十八相貌英俊倜傥的少年人,少年坐于四周皆是巨石垒砌而成的石室内,光滑精致的太师椅上铺着难得一见的白虎毛皮,加上坐于其上的男人那英气逼人霸气十足的气势,给人一种傲视天下的错觉。
而此人便是与年龄完全不相符及其老成野心十足的前朝八皇子,当今皇上的八弟宫焱。宫焱觊觎皇位由来已久,当初由于年龄尚小又不得明元皇的喜爱,手中无权无势,以致那挣破头颅的皇帝宝座被宫月捷足先登了,但也因此捡回了一条性命。
但身性自傲野心磅礴的他怎么会放弃自认属于自己的东西!当时宫月留他一条性命便是天大的错误,他怎么会甘心居于别人之下,而且还这么凄惨?和宫月同样经营多年的他,迟早会挥师北上,直攻燕京,到时做这个天下的主人便指日可待了!
宫焱想着嘴角露出不可察觉的邪笑,噬血的邪笑。
“出手了,那批宝物被我分别卖给宁国,越国,齐国了,我觉得这样比较安全些,而且他们给的价码都是相当高的。”说话的是宫焱的手下兼合伙人高要,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也是高要的老巢“无垠洞”。
这地方看似不起眼的山洞,峭壁石块和其他高山无异,其实里面暗藏着各种各样的机关和石阵,一旦有人误闯无垠洞,便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另外,宁国,越国,齐国是流桑周边的国家,分别与其接壤,当然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流桑一个国家存在。
“恩,你办的很好,这样我们就能有更充足的粮饷和军队了,离我们成功之日又更近了一步!”宫焱似乎已经看到那金光灿烂的宝座再向他招手。
“恭贺主上,主上一定会马到成功,取而代之!”为人机警,见风使舵的高要连忙拍宫焱的马屁。
“恭贺就免了,可别高兴的太早了,办大事最忌讳的就是急功好利,以后可注意了,别让我说同样的话!”宫焱这个人虽然自负,野心巨大,但他还是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是,是,属下一定谨记在心!”
“另外和这件事有关的人是不是都处理妥当了,我不希望这件事被第三个人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是,明白!”高要思忖,看来自己要亲自会会那个屡次从他眼皮底下逃走的严家大小姐了!高要露出狰狞的表情。
“滚下去!”
御书房内宫月依旧批阅奏章批得很晚,守在外面的小太监见自家主子仍饿着肚子不愿出来用膳,便抖着胆子再次提醒宫月,这不,话还没说完便被轰了下去。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三天,宫月不仅晚膳不出来用,就连早膳,午膳都只是草草结束,这些天的脾气更是前所未有的火爆,宫女太监都被他赶得远远的,甚至有时还能听见杯盏碎裂的声音,听的小太监们个个胆战心惊,每次到用膳的时间,都你推我搡的,不敢当出头鸟。
再看硕大的御书房内,宫月那里是在批什么奏折,一张折子能看一个时辰,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仿佛想把它盯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