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已经不止一次听白玉堂叫他老师了,上次把他错认成学生实在是件黑历史,不过他确实很少关注娱乐圈的动向,不知道白玉堂这个人实在不以为奇。
“怎么,还介意那件事?不瞒你说,我的娱乐节目不多,虽然还不到三十,但是生活品质上其实和老头子差不多,所以……”
“你在和我道歉?”白玉堂很诧异的问,“你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在说‘白玉堂,你也太小心眼了!’”
展昭愣了好久,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于是,也跟着笑:“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看,你道歉的一点诚意也没有。”白玉堂把车倒了一下,“把安全带系好。”
展昭遂听话的系好安全带:“是去公司?”
“嗯,公司那边给我们腾出地方了。其实我觉得你的戏不错,但是……”
展昭看他的神情,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怎么了?”
“大概是我想太多了,不过——”他把头朝向展昭,“我觉得你当老师有些可惜。”
“可惜?”
“大概对于你来说是值得的,只是我突然理解了蔡导的想法,你真应该在聚光灯底下。”
展昭不免失笑,“我不认为一次试镜就能让人产生这样的联想,显然我更希望当我正式出演的时候,你还能作此评价。”
“那并不难。”白玉堂转动方向盘,此后二人便没有再继续搭话。
直到展昭从车里出来,发现目的地是华谊公司的时候,才有些反应不及,在北京,华谊基本已经稳坐龙头老大的地位,他原本以为白玉堂就算是一二线,也会是万达橙天之类,但是唯独没有想过华谊,华谊一向是包装实力明星为主,他以为白玉堂会选择走偶像路线才对。
像是觉察到了展昭的想法,白玉堂把外套搭在肩上,说的十分无奈:“看来你对我这个搭档还真是完全不了解。”
二人来到练功房的时候,练功房里正好还有一个人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显然这个练功房之前一直都是他在用的。
在看到白玉堂的时候,他用毛巾胡乱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师哥,你来啦。”
“岑康乐?”白玉堂眉间一皱,之前严堇明明说过,公司给的是闲置的练功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岑康乐今年年底要办一次演唱会,这个立项公司很早就发布下来了,连新闻都已经上过很多次,他不认为严堇会做出这么明显的差错,毕竟作为师哥来抢师弟的地盘,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你不是要办演唱会?”
岑康乐作为乐坛新星,比白玉堂还要晚入行几个月,虽然年纪不大,但在人情这一块却一直处理的很好,即使难搞如白玉堂,却也对他还算不错。
岑康乐一听白玉堂的话,连忙解释:“其实练得差不多了,接下去都是体能锻炼。正好我听他们说师哥你要用,我就跟他们提了一句,也省的公司麻烦。”
既然是原主提议的,白玉堂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展昭自然跟着他走,他一路都没有发话,却胜在眉目清朗,五官秀气,比起白玉堂来也不算失色,岑康乐打从一见面就注意到了他,此时该解释的也都解释的差不多了,自然也就可以问一问了,“师哥,这人是?”
白玉堂这次却没有再开展昭的玩笑,只说:“展昭,北影导师。”
岑康乐立刻露出一脸崇拜的表情,表示万万想不到,说着说着,又仔细盯了展昭好久,半响才迟疑的说了一句:“哎,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啊?”
白玉堂惊讶的回了一句:“你见过他?”
展昭被他的眼神唬了一下,也跟着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见过这个人,但是想了很久也没有想起来,便有些窘迫的应了一句:“我……见过你?”
岑康乐托着下巴保持着凝视的姿势,他长着一张娃娃脸,做起这个动作十分的稚气,实在让人想象不出来这个家伙在唱歌时所表现出的强大爆发力。
最后岑康乐也放弃了,他拿起自己的东西,无奈的摊了摊手,“算了,我想不起来了,大概是我记错了。”
然后他又转头跟白玉堂告别,便走出了练功房。
白玉堂也知道岑康乐好交朋友,有时会这么说,根本不奇怪,虽然岑康乐刚才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但白玉堂却也没有放在心上,他站在镜子面前,调整着自己的面部表情,然后用秦子明的腔调对展昭说了一句:“张淮安,咱们开始吧!”
11.你确定他会演戏?
十一、你确定他会演戏?
一个星期之后,《风中客》低调开机。
蔡嘉晏没有邀请媒体,只是小范围的做了一个开机仪式,似乎不想为此大办,有人说蔡嘉晏是因为另一个主角籍籍无名,所以才没有过多声张,甚至还有许多人恶意揣测。
但显然,蔡嘉晏并不是因为以上任何一种猜测,他知道这部戏会红,而他一向喜欢蓄势待发。
风中客开机不久,展昭也跟着入组,他和白玉堂的房间相隔不远,这也是蔡嘉晏的手笔,方便他们闲暇时对戏。
《风中客》的第一幕是以白玉堂的独白开始的,这个独白当然是后期配音,现场不会选择收声,白玉堂演的第一个镜头就是站在山顶上,眺望远方,因为拍戏的时候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第一场戏的顺利与否直接和影片的运势挂钩,所以一般情况下,第一幕戏大家都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