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您的性情,奴婢是最了解的。就像奴婢上次说的,您不肯欺人,别人可是一点儿不肯放松,这会儿已和皇上如胶似漆,今日没有名分尚且如此,若是他日,还不知道怎样张狂,皇后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丞相府多想一想。而且照这样的势头下去,别还没等到春天选秀,她的肚子到大了起来,就算太后站在您这边,为了子嗣,只怕也要忍让三分,俗话说:防微杜渐。皇后您该有打算了。”
余时友吃了上次的教训,是不肯与徐疏桐为敌的。任由梅嬷嬷如何挑拨,她就是不行动,整个人呆呆的,坐在那,手指捏着茶碗盖儿,不断的浮着杯里的茶叶,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薛意浓对她无意,早就说的一清二楚,她当时还以为是皇上天真,而今听梅嬷嬷说来,那两人却真有其事,且不避他人在梅花林中亲吻。想来是爱极了吧,她竟有一丝羡慕起徐疏桐来,那个前宠妃,不管她用了什么手段,到底是捕获了一个人的心,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薛意浓此刻都是幸福的。
她似乎已能看到不远的将来,徐疏桐凤冠霞帔了。
想到此,余时友心里有些落寞。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要与另一个女人……她怎样宽宏大量,都有些心塞,那份疼爱,原本是属于她的,而薛意浓给了别人,而且还给了一个不如自己的女人。
一个背负着各种坏名声的女人,一个嫁过人的女人。
徐疏桐再美,到底不再清白。
梅嬷嬷低着头,抬着眼道:“皇后。”
余时友回了神,正色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再做多余的事,皇上的意思,之前本宫已经跟你说过,他的意思最好不要违抗,而且本宫相信皇上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他对本宫已经十分宽厚,不是一个徐疏桐能翻的了船的,假若戳了他的逆鳞,只怕连而今的平静日子都没了,做人要知足,知足才能常乐,太后的意思也是这样,要包容,毕竟皇上这一辈子不会只有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本宫是那个唯一能陪他走完一生的人,这就够了,日子还很长,不需要为眼前事乱的跟苍蝇一样。”余时友自己说的都有些心虚,但她怕梅嬷嬷再关心则乱,给她引来麻烦,只好这样说道。
梅嬷嬷见她心里有打算,便闭嘴不说了。
锦绣宫中,三人结伴归来。
存惜忙迎出来,见薛意浓无事,也就放心了,这会儿心神落定,就怪起落雁来,这丫头竟吓唬她,把她的心都唬到嗓子眼儿了。
请安毕,让大家进屋。
屋中很暖,三人身上带回来的雪,一下子就化了,尤其是薛意浓和徐疏桐,头发都湿了,滴下水来。落雁见着,忙拿了干布巾递给两人擦拭。薛意浓不顾自己,先替徐疏桐擦,徐疏桐也不客气,转过身背对着她,等她擦好了,对薛意浓莞尔一笑,道:“我来。”
给薛意浓擦头。
落雁甚为惊异,这两人似乎比以前更好了,和好了?
存惜却笑得跟只狐狸似的,看来她家娘娘拿下皇上了,这趟别扭闹的,也不是没有收获,里头还有她的一份功劳。当下端了木盆,拉着落雁出去晾衣服,落雁还在看,却被存惜拖走了。
两人出来,落雁很不满。“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