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轻裘咬紧了牙,磨了几下,又放缓了表情。
“既然王爷不喜欢她,那为什么不直接将她解决了?”
“杀掉她,太便宜她了。本王能培养她,就能毁灭她,她就算死,也要死在本王的手里。”
那浓烈的占有欲烧红了薛轻裘的眼睛。
徐慕然默默不语,低垂着头,内心里凄然,王爷到底对徐疏桐还是在乎的,尽管嘴巴上恨不得剐了她千遍万遍。若无深切的在乎,哪里有切齿的恨意,自己只怕不及万分之一。
即使是这样,她也心满意足。
徐慕然将择日启程,启程之前,薛轻裘特地写信给南风瑾,让她转交给徐疏桐。
信到南风瑾那里又不止一日。
且说这一日,薛意浓正拿着徐疏桐做好的小衣服,抖开来看着玩,同样的东西,小孩子的就格外别致、有趣。她笑道:“你做了这样多件,她要穿不了了。”
“小孩子长得快,如今还是夏天,估计要等到明年春天孩子才会出生,春天还有些冷,还要给她做小棉袄穿,只是现在是夏天,就找现成的布料做两件。”
薛意浓将衣服叠好,堆在桌上。取过折扇来给徐疏桐扇风,一面道:“夏天也太热了些,你能不能给朕做件短袖,要是能做裤衩更好。”来到古代,冬寒夏热,虽说现在穿单衣,可到底还是长袖,极为不习惯。
徐疏桐笑道:“您是不是又想出什么歪点子来?我即使会做,这样穿出去,众人见到肯定不依,自古身体受之父母,皇上暴露形体,真的好吗?”万一要是让人看出端倪,岂不是糟糕?这话却没当着薛意浓的面说出来,薛意浓自然了解。
“那朕偷偷在屋里穿,不让人知道不就行了。”
“这样啊,也使得。”当场给薛意浓量衣,见她每日许多东西吃下去,却不见胖,道:“皇上到好,吃了许多东西都不见长。”
“呵呵,你只看到表面,却不晓得朕每日锻炼辛苦。”量好了,依旧坐下说话。只见有小丫头忙忙的进来,说是南美人到了。
徐疏桐‘哦’了一声,显然很奇怪南风瑾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过来,她看了一眼薛意浓问道:“请进来,还是说我休息了?”
薛意浓料着南风瑾此来,必定薛轻裘那边有东西送来,自己在,多为不便。道:“不必了,你们聊。朕还要去肖婕妤那边去看看。”
“好吧,替我问候她。”
她怀孩子就害喜了那么一回,在太后面前争了一回气,之后就再无此征兆,想到别人都会,自己到不辛苦,鲜见得是孩子体谅自己。肖芳就不同了,这段日子吃了就吐,又不敢不吃,人已见消瘦,可见各人各命各不相同,徐疏桐也是做了娘的,这心思自然能体会一些,道:“问问她想吃点什么,尽管让御膳房去做。”
“朕理会的。”薛意浓起身去了,出门时见着南风瑾,南风瑾对她福了一福。薛意浓道:“进去吧,别在太阳底下晒着。”存惜随后出来,请她主仆二人进去。
南风瑾进来时,见徐疏桐正在做衣服。瞧她手里的花色,却像是做给小女孩的,心里不解。这在皇宫里的人莫不是盼有个儿子,母凭子贵,这生个女儿算什么?
徐疏桐见她来了,笑了笑。南风瑾福了一礼,“妾身见过婕妤。”
“请坐,存惜上茶。”一边问她,“过来可有事?大热天的。”
南风瑾从袖内拿出信件,递给徐疏桐,徐疏桐身侧的存惜刚刚离开,便有倾城代劳转送上。“回婕妤的话,王爷来信了。”徐疏桐暂时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将信封撕开来看,薛轻裘将责备的话掩过,单说已接到了信,若是同意,疏影择日就可出发,让她们姐妹相见。这次十分爽快,徐疏桐一见之下,十分诧异。
疏影找到了,而且还要过来。薛轻裘没有骗自己?她听见妹妹要过来,心里一喜,可是又觉得不一定是自己的亲妹妹,也许找错了,也未可知,薛渐离不是说自己的妹妹失忆了,记不得以前的事……
徐疏桐心里有许多的怀疑处,只是这些不便当着南风瑾的面表现出来。她笑道:“信里的话,我已尽知,难为你这样大热天跑过来一趟,就代我多谢王爷吧!”
“不敢。”
两人也无其他话,南风瑾这就带着倾城告辞去了。存惜端着茶过来,遇上了,便问:“南美人这就走了?”
“走了。”
存惜端茶进门,有些疑惑。“话还没说两句,怎么就走了呢?茶也没喝一口,害奴婢泡了来。”
徐疏桐道:“你自己喝吧,横竖不浪费。”
“她来说什么?”
“说是疏影要过来。”
“真的假的,疏影小姐有消息了?”
徐疏桐也不知道,真假横竖等见面即知。
晚间与薛意浓讨论了这件事,“皇上您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她咋觉得如此不安心,“五公主那边最近有消息没有?”
“没有,关于这一点朕甚担心,担心她出了什么事。”
徐疏桐安慰她,“也许是路上耽搁了,没有消息未必是坏消息。”
“但愿吧!不过朕有个疑点,还希望疏桐帮朕解惑。”
“皇上尽管说。”
“以前大皇子一直拿你妹妹的事牵制你,按理说,你妹妹找着了,对他更加有好处,放在身边岂不是更好,干嘛要送到你身边来?难道说他找到了什么别的办法来牵制你吗?还是给你妹妹吃了什么黄汤,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