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水你来了,我正跟小主说徐容华的事。”
“哦!”剪水的表情淡淡的,好像没听见似的,重瞳还特地跟她重复了一遍,“我听见了,这点小事儿有什么好咋咋呼呼的,我现在到是放心了。”她本以为皇上那方面不行,或者不爱女色,那才叫人着急。
放徐疏桐在身边还能守规矩,那除了身体不正常,她几乎想不到什么别的原因。
现在好了,心中的担忧如一块大石一样放下了。不过她的话却引起了李彤的好奇,“剪水你说什么放心?”
“没什么,奴婢想问小主,是不是送些礼物过去相贺?毕竟您和徐容华的关系也是不错的,奴婢听说皇后那边已经赏了,咱们也出一个小份子,算是支持一下。”
“这事你看着办吧。”李彤蔫蔫的,想到薛意浓已属别人,自己捞不着了,嘴巴撅得老高,在这宫里有什么意思,余时友是这样,自己也这样,孤零零的,还不如不进宫的好。
见她提不起精神,剪水已经想到了什么,笑道:“小主不要着急,这俗话说的好:枪打出头鸟,有徐容华替您挡着,您以后才会过的更好,不怕见不到皇上的。”
“但愿吧!”
只是以后太长,她几时才能跟皇上聊天。李彤继续无聊的数着米,剪水还要让她天天抄写兵书,还要拿米排兵布阵,这哪里是小丫头,分别就是亲娘附身。
知秋苑。
这个地方似乎比任何地方都要安静,树木高耸,似要隔开外面的世界。肖芳躺在躺椅上,身上盖了件长袍在晒太阳,院子里的微风吹着,她不觉冷,只觉得身子骨懒懒的,不想动。
一只猫把身子圈成圆形,靠在她的躺椅旁边,亦如她一般慵懒的晒着太阳,偶尔抬一抬眼睛。
就在一人一猫不远处,有个宫女正在用蒲扇扇药炉子,炉子里的药香四溢。她的动作亦是缓缓的,好像不知道苑外的时间在飞快的流逝一般。
有位穿着青色襦裙的女子,从外面匆匆而入,她脚步急急如雨,但却没有跑动,神色之间有些匆忙,双手却紧紧的扣在一起,走动时衣带飘舞,走到肖芳的面前,便曲膝下跪,脸上仍挥不去焦虑之色,“小主。”
肖芳睁开了一点儿眼缝,“什么事?”
“徐美人被封徐容华。”
原有的平静已被打破。“是吗,她到是先下手了,不过皇上本就宠她,没什么的。其他苑的美人们有什么动静没有?”
“李美人派人送了礼物过去相贺,南美人那边仍然没有动静,小主那我们呢?”是否要送礼物过去的话,她没说出口,等肖芳来拿主意。
“我们跟她素无交情,送过去谄媚,不送过去显得生分,你也挑些随常礼物送去就行!”她之前还稍微睁开些眼缝,如今又闭上了。
知更答应着‘是’。转身看了一眼药炉子,刚想离开,却不走了。“小主。”
“嗯?你还有何话说?”
肖芳这次坐了起来,知更忙去扶她。“皇上既然宠幸了徐美人,这就是宠幸的开始,小主也不能再坐以待毙,不然……”她看了一眼肖芳的肚子,那里头正在酝酿着一个小生命,可惜,不是皇上的孩子。
肖芳也很明白,她很珍惜这个孩子。在三皇子府已经流产数次,这次能怀上孩子,也是未想到的福分,只是未宠幸而生子,必定惹得皇上大怒,到时候要牵累的不只是这里的人,只怕追根究底,连三皇子府都要掀了。
她嘴角溢出苦笑,她本是三皇子薛轻珠的宠妾,只是薛轻珠也想争位,以前碍于薛轻裘在前,想让薛轻裘做那只出头鸟,如今薛意浓登位,欺她年幼,又闻的薛轻裘如此这般,他心中也动了心思。
休弃自己的宠妾,想让她去宫中夺宠。
只是没想到的是:薛意浓一直没有宠幸的动静,而肖芳却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这顶绿帽子戴在皇上头上,必定举朝震怒。
她爱惜这个孩子的来到,只是能不能活下来,也要看这孩子的命数了。
如若不能,也只好去子留母,这是她最不想做的事!肖芳的心里是哀叹的,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只是三皇子要是知道,怕是会很高兴的,这就是他的计策。
让她携子而入,就算他当不了皇上,他也可以扶植自己的爱子当皇上。
他到底还是高看了自己,毕竟皇上有徐疏桐,乐而忘返,根本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知更看着肖芳沉思,站在旁边静静等待。这时候,知奢出来,也劝了肖芳快做决断,肚子是不等人的,现在才一个多月大,还看不出来,若是晚了,宫中人必定有所察觉。
“我明白了,只是皇上向来去回春苑。”
知奢立马提出自己的建议,“小主难道没有听闻前段日子李美人放风筝的事,跟皇上相处了好几天,说了好些话,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太后宣召之后,就苑门关闭了,我们为什么不学学她,皇上不来,我们就找皇上去,来个偶遇总可以吧!”
她也知贺思弦在敬事房做手脚,闹的薛意浓大罚半年不准出苑门之事,不能做手脚,只好用其他办法了。
肖芳问道:“嗯,都知道皇上平时最喜欢去哪里吗?”
“奴婢都打听清楚了,皇上常常在锦绣宫、回春苑走动,也不知徐容华有什么魅力,能让皇上一直留在她那。来回春苑的路上,有座凉亭,小主可以在那装作玩赏,或者念书、作画,或者弹琴,唱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