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九重阁去,等到我成了教主,我便把他带回教里去,同他真的成亲去。九重阁护卫重重,无论是岁砂,还是那小花,都永远不会再找到他。如此我便不会做那三个中他最后想到的一个,他便只有我了。
他这样想着,一双眸子仍盯着梅好运,看他伸手摸丫鬟的耳朵,忽然有些委屈起来。想必他是不喜欢我的,洛樱雪如是想。不过他似乎也不大喜欢岁砂,非要说起来,大约有些喜欢小花?那只因她是个女子,梅好运这色胚同她行房舒爽罢了,也算不上心有所属。洛樱雪这般宽慰了自己一番,又高兴了起来。
他魔教护法,平日对这些情情爱爱最是不齿,如今却瞻前顾后,跟个娘们儿一般,自己却还毫无察觉,也真是可笑了。
洛樱雪站起身抖抖身上雪花,大步朝梅好运走去。
这日下午,洛樱雪同梅好运被浪翻红足足半个时辰,干得梅好运简直要昏死过去,却还被洛樱雪架着双腿chōu_chā不止。他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发辫,嘴里胡乱地呻吟着,被顶的在床上不住地晃动磨蹭。洛樱雪撑起身体,翘着结实的臀,疯狂地在他的xiǎo_xué里抽送,带出早射进去的元阳,股间黏腻湿滑一片。他爽的仰头无声叹息,漂亮的脊背张成一把弯弓一般,宽阔的脊背几乎让人抱不住,铜色的肌肤上一道道的抓痕更显得激情非常。
“嗯……太用力了!啊……”梅好运将胳膊挡在眼前,抽泣着呻吟,手胡乱地抓着洛樱雪的臀,却把他的腰身往自己的胯上按,想让他干得更深似的。
洛樱雪将他的手臂拉开,俯下身狠狠地吻他,把个梅好运吻得在他背上又抓又挠,鼻子里溢出一声声呻吟。胯下的动作忽然快了起来,几乎要将梅好运顶的晕过去,啪啪地狠干了数十下,射在了里面。
射的瞬间,洛樱雪忽然觉得整个人晕眩了一般,浑身的真气暴涨,冲撞的他几乎要喷出一口血,他忽然意识到这是要达到九层了。
他被那充沛的真气在体内飞速环绕,左边的耳朵已经听不见了,眼前暴雪迷雾一般,他用最后一点力气从梅好运身体里抽了出来,在他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他咽下喉头腥味,屏气运功,将那真气汇集到气海穴,默念九层心法。气海穴被撞得剧痛,被人重拳不断击打似的,洛樱雪几乎要昏厥过去。他知道讲这处冲破,才真正大成,只有一次机会。这九重大法,若是一次不破九层,再练下去,不过是原地踏步,不进反退。
他浑身几层汗出尽,不知为何真气竟衰竭了下去,洛樱雪心内一凉,怕是自己无法突破了。
正在此时,屋子的窗忽然大开,一个黑色的人影飘了进来,抓了一旁昏睡的梅好运便走。
洛樱雪心内一急,眼前闪过数道银光,瞬间冲破了层层郁结处,神功大成。
不过是弹指一瞬,他旋起床上衣衫裹在身上,提气便将那黑衣人一把抓住贯在地上。竟是他的心腹阿二。
他呆了一瞬。
他万万没想到是阿二。
这要命的一瞬,阿二抬剑便刺。
洛樱雪再功高盖世,也不过是个凡人,被当做亲兄弟一般的人背叛,怎能不痛心疾首,一时竟来不及躲避,眼见着那剑刺向他。
“嗤。”
剑刺入身体的声音一点也不大洛樱雪却觉得震耳欲聋似的,眼前忽然闯入梅好运惊讶的脸庞,他光裸细瘦的身体上出现了一道极细的伤痕,接着便是鲜血喷涌出来。
洛樱雪抬掌便将阿二打得昏死过去,一把抱住梅好运。
梅好运还在浑浑噩噩,却知道剧痛,抓着他的手臂,眉毛抽在一处。洛樱雪抬掌按住他的伤口,感觉后背都是凉的,他强打起精神一瞧,并未刺在极要紧的地方,手却还是不住地哆嗦。他低声叫梅好运:“梅好运,梅好运!”
梅好运还在香香那还魂丹的期效内,只觉得身上哪里剧痛无比,痛得他呲牙咧嘴,迷蒙听见那梦魔在叫他。他支起眼皮看看,果真是那梦魔,刚刚还同他在极乐,怎生就被捅了一剑,实在是郁闷。梦魔还在他耳边一直叫他,他分不清是在凡间还是仍在梦境,抬手拍拍梦魔的脸颊,让他别叫了。
却被梦魔攥住手掌,紧紧地贴在他的脸上,放在唇边不住地吻着。
梅好运深觉肉麻,想抽回手,却渐渐觉得困倦无比,闭眼昏睡过去。
昏睡前的一瞬,他的手掌,似乎触到了一点湿凉。
冥府幽暗深邃,永日无光,灯火就显得极重要。那一盏盏的灯火,并非凡人所想的蓝色绿色,反而是暖红同亮橘,生机勃勃地闪着。这些绵延无尽的灯火,似乎就是冥府唯一有生命的东西了。
“你这孽子!”正中央的宫殿传出了一连串砸东西的声音,噼里啪啦,稀里哗啦,伴随着冥王的咆哮。
然而大家见怪不怪,外面小鬼压着几个魂魄经过,那魂魄好奇地伸脑袋去望,被个小鬼踹得一个骨碌。
殿内批文书的金丝楠桌子旁边,摔破的瓷片堆成了一座小山,颤巍巍立在冥王的脚边。
桌子对面站的正是岁砂。
他事不关己地站着,满眼不耐烦,却并不离开,眼睛瞟着屋子一脚的镜子。那镜子是用来巡视人间的,显然,他那父亲每日都看他,竟忘了合上外面的镜门。于是他同梅好运住的那宅子便清晰地显在镜子上。
雪停了,他想。
梅好运站在廊下不知道瞎指挥些什么,然后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