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冥垂了垂眸子,“我欠他一条命,我很尊敬他,人是你杀的,所以我……”
“照你这么说,要报恩也应该是你吧,干我屁事?”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重冥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让你变得跟那群狗屁神仙一样,当仙君就这么开心吗?你就这么想留在九重天?”
“我的事,你没资格管。”
重冥突然走了过来,我的后背贴在门上,重冥身体投下来的阴影将我的身体完全的罩住,他指了指我的心口,指尖从心口慢慢的划到了我的小-腹,“我现在是你的主人,谁能比我更有资格?”
我轻轻地捉住了他的手腕,却是狠狠的甩开,“是,镇邪所的人跟你们鬼族打打杀杀了几百年,我们之间也是胜负各半。现在你赢了个彻底,恭喜你。那么你现在要干-我吗?我反正没有什么资格反抗,你是想这么说吗?”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我区解了吗?你将近三百年的时光里,不都是这么做的吗?我不就是你的一只狗吗?我不就是你眼里的一个洞吗?”
“落川!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重冥突然伸手扼住了我的手腕,一阵的疼,“如果是做那件事弄疼了你……我……我也说了我以后会小心,你还要怎么样?”
我拼命地握紧了拳,闭了闭眼:“我什么也不想要,咱们以后不要再做了。”
重冥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以为我们又要气不顺的开打,下一瞬重冥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好,我们不做,但是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如果被我发现你跟别人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我不会放过你们!”
我急了,“老子想跟谁睡就跟谁睡,你管天管地,还管得着老子做-爱放屁?”
重冥的脸色变得有些铁青,他也不再看我,“不信你就试试,我会亲手拧下那人的脖子,不管他是男还是女!”
重冥说完这句,就消失在了原地。我怔怔的看着他的脚掌留在地上的水印一点一点的消失,心中的悲凉无以言表。
我觉得我真是越活越矫情了,整天明知故问。
其实我知道这样很没意思,我永远等不到我想要等到的那句话,却还是跟他吵吵了将近四百年。其实我有时候在想,如果那一天之后我可以就此收手,从此再也不跟重冥有半点牵扯,会不会早就过上了逍遥快活的日子?可是,可是我只要想起那三万年中……哪怕只是其中一个时辰的期许跟思念,我就做不到。
所以,我才给我自己三百年的时间去尽力争取我想要的东西,可眼下第三百年也只剩下了一年不到,我却一步也没有踏出。
难道真的要我拉下老脸,去追一个比我小三万多岁的重冥?怎么追?每天送玫瑰花?还是干脆舔着脸提醒他,“喂,你小时候被我救过,你还欠我一条命呢!”可如果我这么说了,恐怕到了最后,重冥也只会想看傻子一样看着我,然后说一句,“伙计你谁啊?”
那种跟神经病一样的事情我才不要做,如果我三百年的陪伴还是不能让他喜欢上我,那我就算真的展开狂风暴雨一般的追求,也无疑只会成为一个震惊六界的笑话。
我正冷笑着,兜里的手机突然在此时响了起来,幸好我对手机设了个仙罩,不然一个手机恐怕都活不到24小时。
我一看是暴力女打来的电话,心里有些纳闷。
“喂?”
“落川,s市北区山脉有异动,你要不要过来?”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是……前魔尊?”
“现在还不确定。”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我着急忙慌的就往北区山脉赶。站在云头时,我一看见涵洞里的人马,就感觉这事不太妙。
因为除了张所还有空梦,镇邪所的十组组长竟然全部到齐了。
阿肆站在那里朝着我朝了朝手,我连忙下了云头,“阿肆,这怎么回事?”
阿肆看了看那只能下两个人的小洞,道:“莫约一个时辰前,负责巡查的十组组员说此地有魔气涌出,山脉似有异动。”
我伸出了手,一股风在我的掌心形成了小型的漩涡,却是时急时缓,气流相当的不稳定。周围透出的一丝丝魔气并没有给人阴冷的感觉,反而是有些发暖的,却又是相当霸道的气息。
这不可能是前魔尊的魔气。
说实话,我从没有感受过如此正邪交织却又相辅相成的气息。也不记得魔界中有过这号人物。我觉得就连重铃那丫头片子身上气息,都要比周身的这股气息阴寒。
我看了看暴力女,“我说这下面是真的有魔物,还是一处快要爆发的火山啊?这涵洞里的温度真是不低。”
白枢突然拿出了一个温度计,道:“是啊,一小时前还只是十几度的样子,现在都快四十度了!”
我简直无语,“白枢,我劝你赶紧把手里的温度计扔了,不然会爆。”
暴力女却是瞥了我一眼,“怎么啊?看不起国产啊?”
嘿!
“我是说这温度有可能会在一瞬间暴涨至好几千,危险!再说了,你让白枢来干嘛?”
“是白枢自己要来的!”
我看了看白枢,白枢却是一脸的刚毅,“我要来替落川报仇!赏他两个绝命丹吃!”
嘿!这算什么?
丹修要入魔了不成?
灵华手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