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如此让人心疼,也如此让人喜欢。
“夏。”路西绽突然转头,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她,“我是一个祸害,你离我远一点。”
路西绽将头侧回去,扬了扬唇角,在乔倚夏的记忆中,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路西绽的笑容,可那笑容却如此落寞,如此卑微,“虽然我,从没想过要去伤害谁。”
可视对讲发出了响声,外面来了人,乔倚夏先是紧紧握了握她的手,而后松开:“我去开门。”
“路教授,是一位姓孟的女士。”是否开门,到底还是要征求路西绽的意见。
路西绽眼睛一亮,站起来说道:“你先上楼,早些休息吧。”
乔倚夏也乖巧懂事地点点头,她毕竟是个外人,想来来者是个重要人物吧。路西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她没有按开门键,而是直接走到了门外,亲自打开了铁栅栏大门。
“姑姑。”
眼前的女人雍容华贵,那浑然天成的贵气与优雅叫人叹为观止,咖啡色的头发高高盘在头顶,香奈儿的精美头饰隐匿于其中,低调又不失奢华,外面穿一件白色的长款流苏人工皮草,黑色镶钻的iu长筒靴与皮裤的搭配尽显格调。在望向她身旁同样高挑美丽的女子,那女子是,贺兰秋白。
“好久不见,我的宝贝侄女。”女人向前拥了路西绽一下,“先进去吧。”
姑姑疼侄女,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所以路西绽心里跟她也有着几分亲近,但这个姑姑与她见面的次数甚少,算一算,两个人四五年没有见过了。
路西绽沏好茶,递给孟可君和贺兰秋白,事实上,她之所以将乔倚夏打发上楼,并不是将她当外人,而是怕孟可君会将她当作下人使唤她,她又不好推辞,路西绽自己都不舍得使唤她,哪里会由别人使唤,另外,乔倚夏毕竟与这两人不熟,硬将她留在这里,反而会造成她的尴尬。
“姑姑,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可还好?”孟可君六年前与前夫离婚,后来嫁给了一个加拿大的富豪,两个人过得还算恩爱。
“还不错,他对我很好,要不是记挂我的宝贝侄女,我可是都不想回来了呢。”孟可君虽年近六十,可样貌,气质,样样不俗,加上保养得好,看起来最多只有四十出头的样子。
“劳姑姑记挂了,我过得很好。”
“西绽。”说话的是贺兰秋白,“姑姑她真的很想念你,刚下飞机,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就打电话给我,叫我带她来看你了。”
“谢谢姑姑,按理说,应该是我去看望姑姑才是。”
“嗨。”孟可君摆摆手,揽住路西绽的肩膀,“咱们姑侄俩,那么客套做什么。我知道,你不想见你父亲,姑姑又怎么好难为你。再说了,我也不想见那个姓杜的女人。我这次回来,主要目的,就是来看看你。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还不找个人家怎么行?mike的朋友很多,我帮你物色了不少帅气能干的贵公子……”
“姑姑。”路西绽打断她,“我真的十分感谢您如此关心我,但现下的阶段,我还是以事业为主。”
“事业跟爱情不冲突嘛,西绽啊,你读了那么多书,现在又当上了教授,莫说在美利坚赫赫有名了,我在加拿大都时常听一些学生说起你呢,你还想往上爬?已经足够了。女人太强势,是没有男人敢接近的。”
贺兰秋白见状,主动解围道:“姑姑,既然西绽现在还没有婚嫁的意思,我们就不要逼她了,给她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