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亭见他一脸落寞,心里一软,叹道:「我也没有怪你,那天我也有错来着。」
亦仁听了这句话,侧过了脸微笑道:「是啊,我看你那天实在饥渴才去帮你的。」
陆展亭被他一句话噎得慌,脸腾地红了,他回转身从栏杆上跳回凉亭,恨恨地道:「那就多谢王爷体谅了。」
他转身要走,却被亦仁抓住了手。
亦仁站了起来,贴近陆展亭道:「上一次是我体谅你,这一次换你体谅我。」
陆展亭一惊,想要挣脱却挣不开亦仁,他看着亦仁那只黑眸闪着幽幽的光芒,他也是一个男人,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陆展亭颤声道:「上一次你要帮我,我可没勉强你,是你自己情愿的,怎么现在好像我欠了你的。」
「你事实上是欠了我的。」亦仁用手轻碰着陆展亭的裆部。
陆展亭连忙往后挪了一下,努力正色道:「堂堂一个王爷,熟读诗书礼仪,当知有可为有不可为,这种既违天理又违伦常的事,请三思。」
「诗书礼仪,天理伦常?」亦仁嘴里连轻吐出这八个字,然后有一些轻蔑地道:「那不是狗屁?」
若是平常,陆展亭必定拍手叫痛快,现在却急得满头大汗,亦仁环着他的腰,手指轻划过他的臀部,道:「我是一个挺讲道理的人,不会不给你选择。」
陆展亭精神一振,连忙竖起耳朵听。
亦仁笑道:「你可以决定去你屋做,或者……在这儿做!」
亦仁说着就俯身与陆展亭双唇相对,陆展亭见他凑得很近的脸,上下难以抵挡的手,慌忙道:「去屋里!」
后来他就觉得糊里糊涂,等稍微清醒一点,亦仁似乎已经很尽兴。
陆展亭闭着眼暗地里生气,亦仁连呼他两声,见他始终不答,也不生气,从桌上抽过一支毛笔,对着陆展亭的腿间自言自语道:「咦,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挺精神的吗?」
他说着拿毛笔去拨弄陆展亭的分身,陆展亭实在忍无可忍,一抬脚想要将他踹下床去。
亦仁笑着避开他的脚,按住陆展亭,枕在他的腹间与陆展亭闲聊,道:「你是不是气我这几天不来找你?」
陆展亭不吭声。
亦仁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想你住在叶家是对的。朝廷的局势风云变幻,谁也不知道他朝一日,我忽然身陷囹圄,那时你难免受我连累。」
「叶家虽然与我关系密切,但是叶慧明是一员大将,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想必只要他肯投诚,也不会有太大的危害。」
陆展亭见他说得伤感,忍不住睁眼去看他,亦仁一头乌黑的发洒在自己裸露肌肤上,发丝引起的搔痒之感,却牵起了心里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你知不知道,亦裕还没有死。那具残尸是我让人假冒的,他的尸体根本没有找着。我让人封了整个盘龙谷与各个从扬州通向金陵的路,可是到现在也没有见他现身。」
他此话一出口,陆展亭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随即像是松了口气,道:「没死也是好的,这样庄之蝶妹妹就不用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
亦仁轻轻一笑,道:「你真不愧是fēng_liú才子,这般温柔体贴。你要知道亦裕不死,死的就是我们。现在有一个皇太后凝聚着亦裕的势力,宗亲们也更偏向他们一点,如果亦裕现身的话,很难说我能斗得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