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猴微惊,暗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卷好画,云长青取过事先备好的笔墨纸,提笔画了一个人手拿一朵花送给对面的另一个人,卷起说道“金猴,将此画送与沈将军。问他一声,何时再遇?”
金猴拿过画,糊涂的出去送画,那云长青含笑拿起沈英的话继续看,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在房中等候回信的沈英也没听苏文衣之言小憩片刻,说等云长青回信,直到有人传,苏文衣取了画进来,他道“便知长青会回。”
苏文衣看他这般,忍不住道“主子,你与秦王走的近了点,这怕不妥。”
沈英却道“有何不妥?嗯?”随即去了案台边,提笔画了一副,画中人拱手作揖,对面人负手而立。是对云长青赠花之意的感谢。
苏文衣也说不出不妥来,何况,沈英的事情他也管不了,只道“没有。那送画之人道:何时再遇?”
“你且回他,待几日便可。我这病还未痊愈,去了也是给他添麻烦。”
“好。”
两人如此靠着简画来往一日,主子玩的不亦乐乎,也十分享受其中的乐趣,却把两位跑腿的累的。
夜色最后一幅画来自沈英,云长青看着画中那人为他披上披风,心中一阵暖流袭过,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看了好些时刻才道“对了,金猴,沈将军可有传话?”
被云长青那笑引得糊涂的金猴道“沈将军说三月天寒,夜晚,多盖被子,别受寒。”
本就心情甚好的云长青又是一笑,起身收起今日来往的二十幅画,便往旁侧锦盒之中搁置,边道“他也是细心,还记着这些。”
金猴想了想,想起今日见沈英时,道“王爷,小的突然记起来了。今日见沈将军时,听他说话声音沙哑,鼻音且重,似是受寒未愈。”
搁好画卷的云长青转身准备入睡,忽闻金猴如此说,倒是一惊,今日似未问他一句可好。若非金猴说他还不会知晓,那沈英岂不是带病与他作画?心中有些内疚和忧心,问道“严重吗?”
“不甚严重。怎么了?王爷,明日可要亲自登门看看?”
明日下朝后似乎无事,去一趟孤霍台探望沈英也无妨。“备件素裳,明日朝后,我去见他。”
“是。”金猴猜准云长青回去探望,因为在他记忆之中,除了当今圣上,他真的没有如此为谁愉悦过,似是知己特别甚欢。
朝堂。
“南地燕可国已有一年未向我唐国奉礼,经赶赴南地边关陈将军回报说,燕柯国大有蠢蠢欲动之势,已蓄兵千日,绕往东地乌沙国买马打铁,估计将在近几月发动战事。特传小将萧澜加急回禀,请君上下旨速战速决燕柯国。”栎阳立前道。
上面高坐的云长凌静心听完,对燕柯国一事也有些知晓,当年便可见他们并不甘心屈服于唐国。而先皇本着和则和民的态度与之签约君臣之盟,规燕柯国每年向唐国进贡凉稞酒万斤,珠宝十箱,丝绸五万匹。十年间,尚且年年供奉,唯有近些年,他登基开始,供奉数目不仅少了,更需他们催促才会迟迟奉来,今年,便是干脆半匹不来了。
“诸位爱卿如何看待此事?是依陈将军所言速决燕柯国?或是,继续谈和免添死伤?”
诸臣议论了片刻,孟宪道“老臣觉得此战可战。一来,我唐国不输人力马力以及财力,有的是和他周璇的能力。二来,借此“杀鸡儆猴”“杀一儆百”,让其余小国安分守己,扬我唐国威风。三来,燕柯国本属唐国地域,放任其百年,也该收回,扩我疆土。”
孟宪此言说的极是,况且云长凌也觉此战可战,不但要战,还要战个干净利落,好好扬扬唐国威风,和长他云长凌威信。
与云长青并肩而立的四王爷云长风道“此战不可战。”云长凌示意他继续“唐国小国有十,皆是有百年盟约。倘若我唐国将燕柯国规划入唐国疆图之中,定会引起其余小国不满。不满还是最轻的后果,最严重的无非是,他们明里恭顺唐国,暗地投靠武国,最后,齐聚灭我唐国。君上三思。”
“越王所言极是,这也是朕所担心之处。唐武两国如今联姻成联袂之交,却也是我唐国最大的敌国和威胁。”云长凌无意间瞧见云长青,他这上朝一直是立着不开口,今日也是如此。忧心燕柯国,突地问道“秦王可有何万全之策?”
云长青虽是静声而立,却也听着诸位说话,云长凌担忧之处以及孟宪所言的好处他都知道,也在心中掂量了下,此刻云长凌问话,淡定的回道“此战不可战。”
全朝唏嘘。
云长凌微惊后,问道“为何不可战?”
云长青道“既然燕柯国不屑唐国恩赐,撕毁盟约东山再起,唐国若再继续谈和,便失去唐国本有国色,显我唐国君上可欺。而出兵攻打燕柯国,在小国眼中便是以多欺少,与市井恶霸无异。故此,臣以为,灭燕柯国又留小国国心,此战不可战,”他突然来了个转折“战便战个九国喝彩心服。”
云长凌不懂他这话,栎阳、孟宪、云长风皆不懂。明不可战怎又可战?
“臣弟此话何意?”
“此刻宣旨,免十国三年贡奉,另各国上至王侯将相、下至商人平民可互相联姻、互通贸易,恩露十国,可收心,让他们明白唐国君上仁慈、宽厚。另一方面,暗自调动五千军马前往南地边关镇守,无论燕柯国如何攻打也不可还击,越是让我军凄惨落败越好,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