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青对许石飞也算清楚,一路上他何般会讨人是心有体会的,却不打算将他正法,反而留着他在,说不定那日有用。这会儿听他们两人如此说也只道“傻子出兵傻子打呗!只要是个人,就一定有他存在的理由。袁将军,待会儿我且不回,与沈参军在撤退时潜伏涯洞周围等待时机。”
多提这般人也是自寻烦恼,袁则渊也不提及,只道“王爷与沈参军可得小心,入洞前务必谨慎。不能强取,今夜不行,还有明夜。”
“对啊!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再是如何也要留着命在。王爷你初入军营,还得多听听袁将军劝言,莫嫌他唠叨。”陈鸣道。
云长青看向袁则渊,笑道“我矮袁将军一辈,他的训导我该记得,不会嫌弃。倒是,沈参军怎一直沉默不语?”
“是啊!沈参军,每次商议你都沉默不语,可是在计划什么?”袁则渊也觉此事,不由得好奇询问。
一旁的沈英道“卑职仅是一军师,仅在不同将军们计划时出言改之,若是意见一致,倒该一旁静默。”
“原是如此。”陈鸣道,后又道“像沈参军这种静默一旁之人少见,王爷可选了一好参军。”
云长青笑了笑,没说话,仅是给了沈英一个不一般的眼神,好像是一种偷偷的恩爱。
出了去,云长青回帐内换衣裳,出于今夜要入涯洞,也不着军装,只换了一套从林云那借的黑色紧身衣。穿好后,沈英恰恰过来,一言不发的把他摁在凳子上,给他挽发。
虽没有镜子,但云长青能感觉到沈英动作的利落和麻利,道“别弄的跟鸡窝一样。”
在边疆时,沈英便是自己梳发,长久以来,不靠梳子也能束好头发,就算云长青的头发长了点他也能很好的挽好,藏在发带之中。
“回去之后,将头发剪一段,太长了。”
“我还没嫌弃你发短呢?”云长青也不娇柔,仅是打趣,他倒是喜欢长头发。
束发的沈英微微用力,云长青便觉发根痛,知道沈英那毛病又犯了也不开口,等着沈英完事。
打理好后,云长青将眼前青丝高挽,一身黑裳的沈英从头到尾看了下,挺结实的一个人,咳咳!早就看过了,可这会儿看被紧身衣裹着的人时还是忍不住想起那日的场景,腹部一紧,忙的错开。
注意到云长青小心思的沈英伸手把人拉近,朝他嘴角亲了下去,在云长青含笑看他时说道“待会儿要听我的话。”
“行。听你的,沈将军。”
时间也不早了,云长青和沈英两人取了将士甲衣披上跟在队伍之中,许石飞还不知情况,自个儿威风的坐在马匹上带着他的百名将士去打仗,一心想着云长青自有安排他只是服从便好也就不担心是输了还是赢了。
“我说,兄弟们,这一场仗啊!我教你们一招,不知袁将军和陈将军可曾教过你们。”许石飞一边掏着牙缝一边道,那云长青和沈英互视一眼“此招乃是:打不过就跑,知道吗?上面可没说今夜只赢不能败,故此,要擅长运用三十六计之中的走为上策,知道吗?都给我聪明点,这可不是精忠报国的时候啊!丢了命可就划不来了。”
他这番言语让有些人厌恶却不敢反驳,那随他出征的小将杨熙道“许都尉真是将才啊!”
“杨小弟,不瞒你说,这走为上策我可是做梦都记得啊!并且,善加以利用,数次死里逃生。”许石飞厚颜无耻得说道,丝毫没发现杨熙的语气不对。
“说的干脆点就是苟且偷生嘛!这个我们大伙都知道的。”杨熙笑道。
许石飞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赶到燕柯山脚下还可见满地狼藉,因为下午酉时他们来过,蒂尔热也没料到会在戌时迎接第二场,当听闻消息时,立刻派兵过来应对。
“殿下,唐国此次目的可是不在蛊人身上?”多赫拉看着山下火光说道。
“不可能。”蒂尔热不信云长青目的不在蛊人,蛊人是他的最后杀手,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们不可能不想得到。“不能放松涯洞那边的戒备,今夜看来是个不眠之夜,命令下去,今夜谁都不许休息。令传哈腾、花久言过来,本王有事安排。”
“是。”
传来两人。
“哈腾你此刻赶往山下将那群闹事的毛头驱走,久言留下,本王与你慢慢商议。”
粗汉哈腾抱拳一挥便去了,留下花久言立在那等着蒂尔热开口。
蒂尔热坐回榻上,看了他一眼,才道“本王刚才想了想,还是让你埋伏在涯洞内,你武功比你姐姐高一等,即便拿不下云长青也能伤他一二。”
艳丽绝色的花久言在灯火之中没有半点温度,哪怕是提起花若言也没有丝丝感情,仅仅像个活死人般立在那“好。”
“你姐姐也在洞中,趁现在来得及,过去兴许能说上几句话。”
花久言没有回话,似乎对这段亲情已经到了无法救赎的地步,只是转身消失在灯火之中,留蒂尔热抬首看去,看着那抹淡蓝色身影。
第22章 定情之物
许石飞正打的兴致浓时,忽见一粗汉挥兵前来,吓得一惊,拿剑的手都在发抖,就差喊几句“护驾了。”
藏在其中的云长青和沈英并肩到一起看着哈腾,没有说话。
“哪来的胖子?”哈腾浓眉大眼,满脸胡渣,见得那马上许石飞竟是不屑。
“我乃唐国军都尉许石飞是也,是你爷爷。”仗着还有人,杨熙也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