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还有何问题?”赛潘安问。
南摩邪道:“想造千回环,我手中还缺一样工具。”
赛潘安皱眉:“缺何物?”
南摩邪信口胡诌:“望月。”
赛潘安果然不解:“望月是何物?”
“这便不能说了。”南摩邪神神叨叨,“天机不可泄露。”
赛潘安耐着性子:“何处能寻得此物?”
南摩邪道:“放我一人出去找便是。”
赛潘安意料之中摇头:“不可。”
“那便没办法了。”南摩邪连连摇头,“没有望月,就造不出千回环,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
“服下此药。”赛潘安思考片刻,从怀中拿出来一个小瓷瓶。
“哈呀!”南摩邪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也见过不少下毒的阴招,却还没遇到过如此直白的,直接拿出来就让吃!这是当人傻啊。
赛潘安道:“若前辈执意不愿有人跟随,那便只有这一个法子能出门。”
南摩邪试探道:“这是大补参茸丸?”
赛潘安道:“五毒丹。”
南摩邪:“……”
“服下此药后,三天才会发作。”赛潘安道,“前辈如能及时回来,在下自当双手奉上解药,如此对大家都好。”
“我不吃不吃。”南摩邪紧闭着嘴。
赛潘安单手卡住他的咽喉,强迫张开嘴,将药丸塞了进去。
南摩邪拼命咳嗽。
赛潘安冷冷道:“还请前辈勿要见怪。”
南摩邪老泪纵横,不见怪才是见了鬼,此事之后,老子灭你全家。
赛潘安道:“前辈可以走了。”
南摩邪不悦:“不给些银子?”
赛潘安一顿,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锭。
南摩邪道:“不够。”
赛潘安又加了一个。
南摩邪开价:“至少一千两。”
赛潘安脸色一僵。
南摩邪继续道:“黄金。”
赛潘安额头青筋跳动:“前辈与几十年前想比,可真是换了一个人。”
“人总是会变的。”南摩邪吸溜鼻子,“无儿无女,多攒些银子,养老。”
赛潘安往他面前狠狠拍了一叠银票。
这就对了,也不枉来一趟。南摩邪将银票卷好揣进袖中,而后便出了客栈。
穿过几天小巷道,段白月正在树下等,旁边蹲着段瑶。
“师父!”段瑶站起来,欢欢喜喜蹦过来。
“不错,易完容还能认得为师。”南摩邪将银票取出来给他,“拿去买糖。”
“多谢师父。”段瑶美滋滋揣好。
“别说讹了这么久,就讹出来几张银票。”段白月道。
南摩邪怒道:“很久?”分明才半个时辰不到。
段瑶迅速搀住他的胳膊:“见不到师父,我们度日如年。”
南摩邪眉开眼笑。
段白月道:“所以?”
“他有可能便是当日那个裘戟。”南摩邪道。
“裘戟,师父是说当日与兰一展决战,后将其手刃的那个裘戟?”段白月皱眉。
南摩邪点头。
“可那是五十余年前的事,即便两人当年刚满二十,现也年逾古稀,可看那赛潘安的双手,分明就只有二十来岁。”段白月道。
南摩邪兜头就是一巴掌。
段白月:“……”
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