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儒心中暗鄙,若只是反省,他娘哪至于日日在他耳边念叨。
王泫从静山失足坠崖,至今瘫在床上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是谁幕后主使。他大伯徐凛同参与此事却不闻不问,足可见其中水深难搅。
然而……
“臣并无此意,”他中规中矩地道:“王氏一族在朝中盘根错节,此事再加上新法颁布对世族的打压,恐怕……”
虞毕出没有接下他蓄意留下的话茬,而是静静注视这三人。
那两年轻人——朱清和蔡少伦,与陈燎家世相似,都是父辈入仕。只是他们的父辈没陈燎的父辈混得风生水起,本人也没有陈燎那般擅长左右逢源,开拓人际,通过应试加通融很勉强才拿到的小官职。这七八年下来,更是毫无成就。
较瘦的朱清畏畏缩缩抬了下头,拿出一本捂得旧旧的册子,口气低缓却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皇上,这是近年来王家以及朝中几位大臣与尚彧来往的证据,请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