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会有一股压迫感渐渐袭来?似乎腰间也被勒的越来越紧了!
不知何时,那阵压迫感消失了。可冥冥之中,一阵湿润的触感便袭上了额头,随后是鼻梁。
很奇怪!软绵绵的!
他很困,很累!只是虚打了一下,本还想继续睡去,谁知下一刻,唇上便多了一片温暖的湿意——
转瞬间一股狂肆的气息便席卷而来,充斥着鼻尖,辗转舔舐,乐此不疲!
柳彦卿心底突地升起一阵莫名的恐慌!
这种感觉,他明明都刻意去遗忘了,为什么明明只是睡个觉,还会这般清晰!
“不要!”
柳彦卿猛地往前一推,虽是身子虚弱,却也使出了往昔的四成功力!他猛的睁开了眼睛,可眼前却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真切!
“噗——”
凤知秋本只想抱着那人好好睡个午觉,谁曾想他尽一时没忍住!待回过神来时早就吻上去了!
哪里还停得下来?!软绵绵的触感早已醉了心神,早知就不允了!这可如何是好?!
“咳咳——”
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擦了擦嘴边溢出的血丝,暗自捶胸:你呀你!就这般急色!
凤知秋抬头忙道,
“卿哥哥,卿哥哥你怎么了?这里是皇宫,你身子还没好?万万不能动气啊!”
不管了!先装傻!
哪知那边忽然起身的人却冷冷一笑,猛地扯过胸前散开的衣襟,也不去看凤知秋。他只是径自坐在床上,一边摇头一边穿衣。
“卿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凤知秋本以为那人只是做噩梦了,谁知他尽然穿起了衣裳!他身子还那么虚弱,难不成是想走不成?不行!即便是知道我、我偷亲他,他也不能起身啊!他还没好呢!
凤知秋心底顿时一慌!他急忙跑到那人面前,焦急道,
“卿哥哥,你、你身子还没好,起来做什么——”
“殿下你骗得我好苦!”
柳彦卿身上仅穿了一件外袍,素白的xiè_yī大片大片的露在外面,晃得凤知秋眼前一花。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面前的人吼的愣住了。
骗的好苦……
凤知秋心下一沉,说话也带上了一丝打颤,他,他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
“卿哥哥,我、我没骗你啊!你毒还没解完怎么能到处走动?”
“呵呵,臣的身子就不用长孙殿下担心了!殿下还是好自为之吧!”
柳彦卿暗暗握拳,修长的指甲早就刺入了手心他却浑然不觉。
难怪早就觉得这位殿下的气息如此熟悉;难怪这人的声音这般耳熟;难怪他如此围着自己!
若不是这突如其来的中毒,只怕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想不到他满脸儒雅,风度翩翩,尽然对自己生了那般龌龊的心思!
柳彦卿此刻凤眸紧闭,一字一顿吼道。昔日曾立下誓言,若是再见那淫贼,必定让他不得善终!
可这人怎么会是他!
为什么?!
那夜,蝉帐之下,两个交叠的少年;虽是意识不清,但柳彦卿仍记得,自己似乎尝尽了各种姿势。遭尽了折辱!
想不到原来那qín_shòu尽是眼前这位弱不禁风的少年!
当朝的长孙殿下!
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回想的!可如今,柳彦卿只觉心头阵阵发黑,若不是视力尚未复元,这人所有的气息和声音仿佛揭开了一层薄纱,瞬间便在自己的脑海里炸了开来。
若不是他不知羞耻的袭了上来,自己只怕还被欺骗的吧——
呵呵,真是可笑!事到如今那人尽还装傻!柳彦卿轻笑一声,横眉冷对,“敢问殿下,十五那日殿下身在何处?”
“我、我自然是在家的!”
完了!九月十五那日不正是那夜?!
凤知秋脸色一沉,他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墨眸似水:柳彦卿此刻紧抿着粉唇,乌发如瀑直袭腰间,许是气急了,他尽是看也不看凤知秋一眼。便是连说话都是对着门的方向。
凤知秋想上前一步,可才抬了脚,那人似是听到动静,突然转身朝床边退了开去。“卿哥哥!”
“别过来!”
柳彦卿大手一挥,似是怕那人就这么扑上来,猛地往后推去。推拒十足的他却没见着,素白的锦布床单上此刻早已印上了他手心涔涔的血迹。
红与白的交汇瞬间便打乱了凤知秋的步伐,他忽的顿住了,心底微疼。生生停了下来!面前的人,就这般防着自己?尽是连手心都鲜血淋漓了——
凤知秋突然懵了,想起自己方才失神的动作,那般忍耐不住的吻他;想起之前与那武夷国小皇子的对话。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