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秋无奈的扶额,看着妇人忙碌的身影,心里即酸又涌起阵阵暖暖的幸福。走上前去,从背后揽着她。撒娇道,“您要是想儿子大可现在就收拾包裹,和我一起进宫可好?皇宫里什么没有,还带这些个劳什子做什么?”
真拿她没办法,今早开始,娘亲便唤来了府中大大小小的仆人,抬来了些远足用的沉木雕花箱子,将自己素来爱穿的衣物,喜欢吃的糕点,甚至是自己钟爱的桂花陈酿全部装了起来,王府外的载物马车尽已排了两条街开去。
席芙蓉拍了拍肩上儿子的手,欣慰的笑着,儿子身体好了她自是比谁都开心。可他还没离家这么久过呢,叫自己怎么放心啊!
“秋儿说什么胡话,你爹封王之后,那皇宫怎可说进就进的。”将官佩放到他手心,抚了抚凤知秋额前散落的发丝,“这宫中不比家里,你要好生照顾自己,平日定要谨言慎行,莫要让那些坏心的大臣抓到把柄。好好陪着你皇爷爷,知道吗?”
三十多岁的妇人虽保养周到,但多年来为儿子的病操碎了心,脸上南面多了些许憔悴。
“知道啦!儿子知道的。娘亲回去吧,爹也差不多要下早朝了。您别在这儿吹风了!”
推着自家娘亲走回王府,呵呵,真不知是她送我还是我送她了。
等马车跑起来,凤知秋捏了捏手心微热的官佩,火红的血胆玛瑙尽让他看得鲜血沸腾。
皇宫吗?我来了!
☆、第20章 小伙今年刚二八
朝凤国地处内陆,城池林立。除却北疆三块藩王封地,自北向南大大小小尽有一百二十八座城池。而这其中地域辽阔,商业繁华地段自是以都城凤京为最,此处人口也是最多的。
马车顺着宽敞的抚顺街一路行来,入目的先是各大官员府宅,随后便是琳琅满目的商贾店铺和穿行其间的小贩叫卖。一路上孩童追逐嬉笑声此起彼伏,空气中不是还传来阵阵饭馆飘出的美食香气。
难耐的动了动身子,这古代的马车真他妈够了。晃来晃去不说,还那么吵!好在娘亲在车里铺了厚厚的被褥,他可怜的屁股才没有变成四瓣!
其实他这么想却是过头了。襄王府的马车豪华气派,各方面设计都是顶好的。行在抚顺街上,瞧见的百姓纷纷尤里的退让开来。
凤知秋放下掀着帘子的手,左手里捏着一枚鲜绿的玛瑙玉石。粉唇维扬,那人不知现在如何了。真是怪了,才过去一个晚上,自己尽是这般想他。鲜绿耀眼的水草玛瑙宛若那人给自己的感觉,清凉却舒适。闭上眼睛,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人水润冰凉的眸子。也不知道他是谁家世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忘了自己,也不知道他——
皇宫吗?他会不会也在那里——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兴奋。声音里尽带了些许高兴。
“小九,我们还要多久才到?”
“少爷,过了前面的拐角便是皇宫的涪陵门了。”
小九看他难受的扭来扭曲,细心地爬过去,贴心的帮他捶着腿,心下寻思,少爷这阵子许是身子好了,气色也跟着好多了。人到是精神不少呢。眼角瞥见他腰间系着的坠子,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奇怪问道,“少爷你的坠子原不是有一对同心饰品吗?怎么现在就剩这大些的坠子了?”
“哦?你说这个啊!少爷我自是送了有缘之人咯 ̄”
凤知秋眉角维扬,脸上瞬间生动起来。眼神不知飘向了何处。
咚——
马车停了下来,车上人坐久了都有些乏了。也没让人搬脚蹬,凤知秋就这么大咧咧跳了下来,无视了小九焦急的喊声。
眼前便是朝凤国皇宫的正门——涪陵门了。
“少爷,皇上交代了,咱们若是来了,直接驾车进去便是,无须下马的。”
“不可,小九,我们步行吧。”
凤知秋瞧了一眼巍峨的皇宫,心下了然。皇爷爷疼自己他心领了,只是这规矩还是要的。将军沙场立功而归,到这涪陵门也是要下马上交武器的。他凤知秋又怎么能逾越。
襄王府行到涪陵门时守卫辨认出来了,守门的侍卫握拳而立,恭敬道,“长孙殿下,皇上早已在东宫等候多时,请虽属下来。”
“知道了,我这些东西你们帮我小心搬进去。”
凤知秋指了指身后排成长队的马车,仔细交代了哪些是衣服、哪些是酒和吃的。这才带着小九随着那名侍卫进了宫。
“卿儿,一切准备妥当了?”
柳冲旭负手而立,他已在这儿站了半天了,深秋的早晨难免露重,用了早餐后便在这看儿子舞剑了。
彦卿虽是次子,却是他柳家下一任平疆王。这孩子为人稳重,做事得体。六岁便离开家拜在高人门下习武,虽然性子冷了些,倒也知道孝顺父母、亲和平疆子民。
十年已过,此时更是出落成翩翩佳公子。柳老爷子满意的顺了顺胡须。
“爹,放心吧,孩儿断不会出差错的。”
收了剑气,白皙如雪的额上冒出了汗珠,他缓了缓气,呼吸在空气中里打了两个圈,化作一团白气。煞是可爱。收好宝剑来到柳老爷子跟前,“爹,今日要进宫吗?”
“不了,刚刚圣上派人来传话,长孙殿下入宫,暂不接见。让我们明日上午再去。”
柳冲旭拍了拍儿子宽阔的肩,甚是满意。凤帝寿辰设在明晚,举朝欢庆。明早去面圣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长孙殿下?”
柳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