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看着光滑的果皮,不知道是不是该咬下去。
“笨!”赵元初说着一把拿了过来,掰开两半递给沈澈。
红艳艳的一粒粒凝在一起,看的眼花。
赵元初说:“告诉你,皇上帽子上的宝石就是这样的,吃吧,吃完肚子里都是宝石,你就比皇上的帽子还值钱了。”
沈澈说:“人又不是帽子,再值钱也不能卖。”
“谁说不能,小心哪天我把你卖了!”赵元初笑道。
沈澈也笑道:“你不怕卖不出去砸手里?”
赵元初想想,叹了口气:“那就只能先养起来了。”
“赵大人,这是谁?你府上来的?”几个穿侍卫服的人正好从宫门口经过。
“我兄弟。”赵元初说。
“赵大人还有兄弟?怎么没听说端王爷还有个儿子?”
赵元初收起笑容:“你们几个从哪来?”
“赵大人,属下刚吃完饭,这就回去,马上马上!”几个侍卫一溜烟跑了。
“味道怎么样?”赵元初见沈澈半天没说话只是吃石榴,小心问道。
“半酸半甜,不过太多了,吃不完。”沈澈把另一半石榴递给赵元初。
“对了,你来有什么事?”赵元初又想起来了。
“给马福找个管家的差事,薪水越高越好。”
“马福是谁?”
“以前陆府的管家。”
“为什么要帮他找?”
“赵。。。大哥,马福家里穷,十几口人等着吃饭,我想帮帮他。”
赵元初半天没有说话。
“赵大哥?”赵元初站在那里似乎出了神,沈澈不得不又喊了一遍。
“我王叔府上倒是想多请一个管家,回头我去说一声。”赵元初回过神来。
赵元初的王叔便是北靖王,府里气派,薪水不会低。
沈澈点点头:“还有,杜大人府上要为小姐迁坟,你知道吧?”
赵元初诧异地道:“杜大人在的时候派人来说过,现在杜大人不在了,还要迁?”
“昨天杜家来人说,这是杜大人的遗愿,还是要把事情办好。”
赵元初的脸色阴沉下来:“那就让他们去挖吧!”
冰冷的语气,让沈澈心里也随之一凛。
“等迁了坟就要和杜大人葬在一处,你不去再拜祭一下?”沈澈问道。
赵元初摇头:“没什么可拜祭的,我得回宫里去了,有了凶手的消息记得告诉我。”
沈澈回到衙门,才知道又出了事,之前告老还乡的守城老梁头被人抬到了院子里,人已经断了气,旁边席子上还躺着个女人,也是死了的。
“怎么回事?”沈澈惊愕地问。
蔡师爷皱着眉道:“多事之秋啊,都说财不露眼,偏偏还要到处喝酒找女人,看上了酒馆里一个寡妇,没想到那寡妇不是个正路女人,夜里叫人来谋财害命,几个凶手倒是被乡邻抓住了,女人一惊之下上吊要挟,结果弄假成真,真吊死了。”
沈澈目瞪口呆,不过一算,老粱头离京也好几天了,好像没走多远。
“事就出在京城和济县交界的地方,济县那边的衙门说,出事的酒馆按距离算离京城近,就送过来了。”
“退伍的兵卒能拿多少钱?怎么会被谋财害命?”沈澈不明白。
“怪就怪在这了,乡邻把凶手和银子都送了过来,你看,这就是装银子的袋子。”蔡师爷指指桌子。
银袋不大,拎了拎也不沉,沈澈干脆往桌上一倒,不禁吃了一惊,除了几锭碎银外,竟然滚出来一大捆银票。
“刘大人也百思不得其解。”蔡师爷道。
“既然没什么可疑之处,先把人埋了吧。”沈澈看着外面两张席子说。
“女人好办,就是老梁头。。。”
“交给守城的军营。”沈澈说着就往外走。
“哎,沈澈,刘大人叫的饭菜一会就送来。。。”
蔡师爷的话还没说完,沈澈已经出了大门不见影了。
繁花楼,又是繁花楼,如果不是办案,沈澈是不愿意来的,伴随着一阵胭脂花粉的香气,鸨母王妈出现在面前。
“又是这位官爷?这回是找个姑娘唱小曲,还是问话?”
“找个姑娘问话。”
花了一个时辰,王妈折腾出一身汗,才把一个叫素莲的女子带来了:“这大概就是官爷要找的姑娘,要知道这里的姑娘差不多有成百个,挨个问来问去还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