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茹暮凑到杨翊泞耳旁,宽慰他,“你最珍贵,真的!”
实际上,他们最近发生的事,杨翊泞心里也有点不安,就像上次,他都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浴池里,杨翊泞哪怕觉得自个儿再厉害,这种时候却不能扯后腿。他虽然担心这个人,只是大事上他从来都做不了主,温小瑜太强势了,想到这他更生气了。
杨翊泞把脸挪开,“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再来接我?”
杨茹暮将他那张小脸掰正,“我给你打电话,你的小手机呢?”
“哼!”杨翊泞将手揣进裤兜,表示我带着呢!
“好了快把脸转过来!”
杨翊泞又“哼”了一声,“不许亲!”
杨茹暮不理他,在杨翊泞额头亲了亲。
徐医生拿书遮着脸,这年头连母子都秀起恩爱来了……
“……他在那个房间。”orient将手中的托盘递给杨茹暮。
这感觉太新奇,evil的工作服没一件是正常的,根本不适合往身上套。orient把东西给他,并不是让他伪装成服务生——这酒瓶拿来防身,还是不错的。
“地形我都跟你说了,一会儿发现不对赶紧出来,他今天没带人在身边,楼上的大v(vip客户)有事找他,名字我不能说,但对你来说可能是个机会……”
杨茹暮点了点头。
orient朝他比了个手势。
evil的地下一楼是个休息室,再往下两层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洒金地,具体杨茹暮没注意,反正拍卖会是肯定有的。
杨茹暮敲了敲门,门把自动转了两圈,从里头解了锁,一个声音飘出来,“……进!”
一进门,杨茹暮原本以为又会是烟雾缭绕的烟鬼窟,没想到他完全想错了,这地儿难得的清明,甚至一点烟味都没有,再好的排烟器也达不到这种效果……姓金的从来手不离烟,他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拐过玉屏风,入幕的是一大排翠色的盆栽,金老板捂着嘴,端坐在软沙发上,头低低地垂着,很有些丧气。
杨茹暮将托盘扭紧,他是来杀他的,这么短的时间,想让金爷心甘情愿替他办事,那无疑是痴心妄想,杨茹暮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直接弄死了事,如果杀不了,弄成重伤也是一样的,这位掌权人手底下的弟兄,不见得有哪个甘心跟着这么一个喜怒不定的变态!
乱了才好!
他这会儿根本懒得考虑一条人命到底有多金贵,杨茹暮当年夜夜做梦都是兴高采烈地去参加金老板的葬礼……那点仇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酒瓶滑了下来,刚好挨上杨茹暮的手腕,他将手按在那个手表上,打算等姓金的一抬头就按下去,弄个鬼影出来先吓上一吓,这个人心脏不好,手头上人命又多,没道理不怕这个。
杨茹暮最后扫了几眼四周的布局,刚一转头,冷不丁吓了一跳,傅玖站角落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托盘“哐铛”一声砸在地上,杨茹暮连忙接住酒瓶。
整个失误引起了一连串反应。
那边金老板猛地抬起头,看到杨茹暮那一瞬间,却跟见到什么救星似的,“傅、夫人,你怎么来了?”他边说边麻利地站起来。
这位中年男子到哪儿都不曾这么客气过,杨茹暮跟见了鬼似的退后两步,他好像看到对方嘴角开合的那一瞬间,缺了两颗大门牙?
傅玖上前两步揽过杨茹暮,从他手中抽出酒瓶扔到一旁,“没事,你坐,不用招呼我们!”
什么夫人,杨茹暮震惊地瞪着傅玖,谁的夫人?傅玖的吗?
那头金老板连声讨饶,“不敢不敢……怔爷,这次多亏了您,要不然我这几颗烂牙还指不定哪天就要了我老命……”
傅玖把人牙拔了?
杨茹暮整个人都愣住了,傅玖到底是站哪一边?
送走了这对瘟神,金老板终于按响了门铃。一个人快步走进来,见金爷敞开的手掌上血淋淋的两颗牙齿,他冷静地问:“三爷,我立刻安排兄弟下去……”
金三爷原本闭着眼点头,一听他这么说,突然怒火冲天地走上去踹了他一脚,“我让你给我安排个牙医你他妈叫什么弟兄?”
“……三爷,不报仇了?”
“报什么仇,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老子真是……白养你那么大!那小子可是个疯子,你想想傅琏什么下场,那可是他亲叔叔,我还想多活几年呐?快把牙医给我找来,快去……”
那头门铃一响,orient就往这边赶过来,一看到傅玖,orient忍不住朝杨茹暮递去“你逗我呢”的要死表情。
可惜杨茹暮整个人都僵了,他脑子里藏了太多事,一会儿觉得傅玖应该是站在他这边的,一会又觉得对方肯定是向着那个姓金的……
“上来!”外面下着雨,这一段路修得不错,水积得也不深,可傅玖还是把他背在背上。
长长的街道,杨茹暮头顶着傅玖的外套,靠在这个人的后背上。
很多年前,杨茹暮希望他的爱人是这样的——能为他做饭洗衣,大雨天能背着他走过一个个泥潭,永远不会嫌弃他,什么情话都没有,可就是能让他感觉到,那份珍惜和爱。
可如今他心态不一样了,傅玖背起他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那样一句话:想背你的男人一定想看你张开腿的样子!
杨茹暮将头靠上傅玖的肩膀,他浑身都在发抖。
“快到了!”傅玖却以为他冷。
当一个学会自己做菜烧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