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一进门就撞到我的时候,”天赐板着脸对那人说:“当时我回头转身要离开,你正好进来,我站在离门口两三步远,距离很近,你想好了在回答,你进来时是自己开的门吗?”
那人在听到天赐解释后突然脸色就变了,不再是那么咄咄逼人的受害者形象,反而有点心虚的样子。
此时室内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
天赐见状决定加一把火,“如果你是开门进来的,这么近的距离你不可能看不到我,你停下来开门,也不可能这么大力气的撞到我,”天赐直视那人的眼睛,露出凶狠的光,“如果你没开门,而是跟着别人开门进来的,你的前面一定会有人,那你就不可能撞到我。”天赐信心十足的逼问,另那人越来越心虚,其实天赐没说的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从脑中看到是事实,有人为他拉开了门而没有进来,令那人能不减速直接进来,其实原本这个设计就是为了给那人找力气大的理由,没想到反倒让天赐发现马脚,学校的卫生间门都是自动关闭,为了不~泄漏异味,关闭的都很快,所以每个学生都必须开门,曾经有人想要偷懒借着别人离去的空档钻进去,结果差点被门打到。
那人恐怕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想到了找人开门,没想到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是我叫人替我开门的。”那人咬咬牙,解释到,“我叫他帮我开门,我憋够呛,着急进去,我回头谢谢他,就急着进门,所以才撞到你。”
“是吗?你这么急,必须得让前面的人给你开门,我们都知道那个门把手有多脏,所以那个人又进来洗手了吗?他是上完来的还是没上要进来的?”
那人有点冒汗,支支吾吾起来。
天赐笑笑,好像在嘲笑某人的无知。天赐此时已经胸有成竹,接着逼问道:
“而且,你这么急,憋了这么久,肯定很难受吧,可是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到现在都还没解决生理危机呢吧,这么急,还能憋这么长时间?你倒地是急啊,还是不急啊?”
那人终于发现自己掉进某人挖的坑里了,而且是自己跳进去的,天赐根本就不关心谁给他开的们,他是逼自己说出自己很急。
一步错,步步错,果然。
那人一咬牙,好像做了某个决定般说:
“哎呀老师刚才我一着急就憋回去了,现在想才起来,老师让我先去厕所好吗,我要憋不住了。”那人夸张表演的好像真的一样,捂着自己的下面,还不停哆嗦。
“你肾功能可真好!”李隋峰鄙视一般的嘲笑道:“前列腺功能肯定肥大,这么长时间,要不憋不住啊!”
“哈哈,”温老师算是看出来了,这事的确有内情,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说吧,说清楚就让你上厕所。”
温老师内心os,要是真的,这可是严刑逼供,这可是满清十大酷刑啊,天赐这小子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没想到还挺狠的。
天赐看向正在表演的那人,此时他急得满头是汗,他十分确定那人来卫生间就是来撞他的,可是自己真的要把人逼到绝地吗,就算他真的把人查出来自己能怎么办,找家长,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看怎么处理了,一旦定性为霸凌,那就糟糕了,天赐曾听人说过一句话,“在霸凌中,旁观者与施暴者同罪”。这下得牵扯多少人,到时侯事情大条了顾家人就都知道有人欺负他,他不想给顾妈添麻烦,而且,同学们怎么看他,自己恐怕名声会更臭,报复会更加隐秘,防不慎防,还不如此时认个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好了,老师,你叫他去吧,我看他憋得都要尿裤子了。”天赐恢复以往的笑脸。
三人又哈哈大笑起来,某人也感激的不停道谢。
不过温老师没有理解天赐的意思,还要问清楚,此时门口突然进来一个人说:“小温啊,你长点心吧!”
天赐望向门口的那人,只见此人大约40出头,一身合体的休闲西服,让人一看就莫名的觉得这是个成功的企业家,不是家财万贯就是学富五车,一副无框眼镜尽显其斯文本质,又无败类的羊皮。
“昌校长,你怎么来了。”温老师一脸震惊,立刻站了起来。
“在走廊检查一圈,没想到这个屋里竟然有声音,就来看一看,没想到还有戏可看啊,不过你实在是表现不佳啊!小温。”昌校长明面上好像在跟温老师说话,可是天赐莫名的觉得他好像在盯着自己。
温老师脸上露出了更大的招牌的微笑,仿佛刚才严肃的表情从没出现。
“你快去上厕所吧,”昌校长收敛笑意,对那人说,“没看到人家已经放过你了吗?不过告诉你的同伙,要知所进退,见好就收,进退有度才能收放自如,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那人满口答应,立刻逃也似的离开了。
可是天赐却呆了,原来校长什么都知道,看着那人鞠了个几乎180度的躬,慌张逃走,天赐突然意识到他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解决完那人,昌校长转身面对李隋峰,“小伙子太冲动了,以后凡是不要再冲动,否则吃亏的是自己,本来理在你们这边,可是因为你的鲁莽,弄的你的伙伴必须得放过欺负他的人,来保全你,下次可要多想想在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