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柳眉秀丽,眼角含笑,眉目间满是柔情,少女靠在长廊的柱子上,含羞带怯的垂着眼眸,手中的团扇微微遮掩住唇角的笑意。
景霁望着那幅画出神,仿佛整个人被吸了进去,他看着落款处的名字不由自主的念出了声:“沈傲。”
景霁的思绪还未从画中走出,然而就在他专注的看着那幅画之时,他的脚下却倏地出现了一个大洞,他整个人在回神之际已经往下掉去。
就在此刻,他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整个人就这么悬在了空中。
景霁心有余悸的喘着气,他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却见眼前齐刷刷的全部都是锋利的尖刺,若是掉下去铁定戳的浑身是洞。
然而他抬起眼看着拉住他的红衣青年,心又沉了下去。
景霁可怜巴巴的皱着脸,欲哭无泪的看着红衣青年,急急道:“别、别松手......求你......”
青年蓦地就被取悦了,看着景霁委屈的苦瓜脸道:“我自然会救你,你的命是我的,就该由我亲手了结。”
景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青年已经一把将他甩了上来,用剑将他抵在墙角,左手按住了他的命门。
景霁眨巴了下眼,踌躇道:“要不咱们一对一比试一下,怎么样?”
青年挑唇一笑:“不怎么样,这整个江湖都没几个人是我的对手,就凭你?一个初出茅庐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
景霁瞪着他,大眼睛圆的跟铜铃似的,发起怒来像只小老虎似的。
青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记住,我叫段、鸿、血......”
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景霁的手在袖子中不着痕迹的抓住了天蚕玉。就在两人动手之际,段鸿血
突然疑惑的发出了“嗯”的声音。
两人四目相对,均是沉着不动。
景霁眨了下眼睛。
段鸿血微微蹙着眉:“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景霁跟着嗅了嗅鼻子,“是皂角的味道吗?”
段鸿血眉头紧锁道:“不是这个味道。”他忽然凑到了景霁的脖颈之间,嗅了嗅鼻子道:“你身上的血很好闻......好像很好喝的样子......”
“你、你发什么病呢......”景霁剧烈的挣扎了起来,然而他的动作似乎刺激到了段鸿血,段鸿血变得越加兴奋,他伸出舌头快速的在景霁的脖子上舔了一下,牙齿很快抵住了景霁脖子上的经络。
景霁再也按耐不住,他迅速的出手,与段鸿血过了几招,天蚕玉在他手中几乎与他浑然一体,几回合之后景霁摆脱了段鸿血的纠缠跳出了战圈。
段鸿血阴沉沉的低笑,他用拇指摸了摸嘴唇,似乎仍能品尝到少年血液的甜美,那似乎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兴奋感。“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强一点,不过游戏结束了。”
景霁露出笑容,狡黠道:“没错,到此为止。”他转身即跑,并不恋战。
段鸿血哈哈大笑:“只会逃跑的小东西。”段鸿血收起了笑容,面色捉摸不定,他似乎并不着急,步态懒散的朝着出口走去。
皎洁的月色蒙上一层阴影,夜风微凉,蝉鸣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景霁持剑站在院子的池塘前,他叹了口气,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池塘中,莲叶上,陡然而立着六个黑衣蒙面人,他们持剑面向着景霁,危险一触即发!
而很快,段鸿血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禁蹙起了眉,他此行来到楚家是为了找一样东西,但看来想要这样东西的人并不只是他一个。
景霁皱着眉,问:“你的人?”
段鸿血冷笑一声:“他们也配?”他拔出剑,转头看向呆愣的少年淡淡道:“你先走。”
景霁紧了紧握住天蚕玉的手,犹豫的看着那六人。
却听段鸿血又道:“别妨碍我。”
景霁挑了挑眉,笑着一跃上了屋顶。
那六人对视一眼,其中三人前去追景霁,而另外三人已然动手朝着段鸿血杀了过去。
段鸿血冷冷一笑,拔剑应战。
而那头景霁被逼至墙角,他翻身跃出墙头,却仍在街道上被三人堵截。
景霁皱着眉,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且不管这些人包括那个叫段鸿血的是什么来历,就单单看这架势,就隐隐有杀人灭口的意思。
看来这一战在所难免。
景霁镇定道:“既然几位咄咄逼人,恐怕是不打算放在下一条生路了,既然如此,那便动手吧。”
那三人果然毫不留情。
景霁身形快,但那三人下手狠,几人纠缠在一起多番下来却并未立刻显现高低之分。
但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景霁便落了下风,之前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奇袭,但他下手不重,对方只是略受轻伤很快又与之缠斗在一起。
他恍惚间想起那日幻海秘境之中与师祖的对话。
他问:“师祖你为何只救人不杀人,倘若遇到大奸大恶之人如何?”
师祖道:“杀之。”
景霁震惊:“为何?”
师祖道:“大千世界百杂碎,羲山派之于你任何的教导绝不是段然正确的,当你遇到难题时,好好的问问你自己,你便知道该如何抉择。”
景霁皱了皱眉,对方其中一人的剑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胸口,他一个转身,腰间被划了一剑,而胸口那致命的一剑却险险的被避开。他几乎以一种同归于尽的姿势刺出了最后一击,天蚕玉穿透了对方的胸膛,而就在同时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