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哥是坐怀不乱型?谭宗明开门出去了,曲和整个人都不太好。他解开浴袍腰带垂眼看看自己的身体,心想会不会是嫌我太瘦了?吃不胖又不怪我……啊啊啊啊刚才我应该强吻他啊!离得那么近!多好的机会!他光着脚在地毯上往前走了一步,微微踮起脚,就像谭宗明还站在那儿似的侧脸迎上去,两片唇瓣向空气里送出个吻。然后连他自己也觉得太羞耻了,懊丧地一头扑回床上打了两个滚,恨不得把头塞到枕头里去哀嚎几声——他妈的亲不到人去亲空气,这还能更丢脸一点吗?刚才明明就应该强吻他的!下次,下次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曲和自暴自弃了一会儿,为了平静下来打开琴盒开始练明天的自选曲目——不管怎样,他一定要通过校考。
#有种会被殴打的感觉
#曲和小朋友脑洞突破天际辣
#还有两章就污!噢耶!
12 还没新婚呢,先小别了
第二天校考的时候谭宗明全程陪同,两人草草吃了早饭就往学校去。谭宗明背个大包,手里还提个帆布折叠椅,走在校道上那长腿迈开嗖嗖的,在一帮中年爹妈里显眼得不得了。曲和拉着琴盒跟在后头,看哪儿都新鲜,心想这就是谭宗明念了快两年的学校,于是在新鲜里又多出一份亲切熟悉,好像自己离他更近了点似的,不知不觉脚步也慢了下来。
“又想什么呢你,”谭宗明已经走出几步,又回头招手叫他,“快来。”
“你昨晚没睡好啊?眼睛和兔子差不多。”曲和赶上去,发现自己已经长的足够高,能和谭宗明平视了。
“你就睡好了?一点都不紧张?一点都没有?”谭宗明看着直晃脑袋的曲和乐,“我说咱俩到底谁考试啊。”
“你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曲和撇嘴,他猜谭宗明没睡好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就像自己其实也没怎么睡好一样。那句“来日方长”是再明白没有的暗示,可他其实一秒钟都不想多等了。喜欢上一个人的心情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地表下岩浆翻涌,迫不及待要找一个出口,要让他知道。
周围人太多了,不适合强吻。曲和看了看身边千奇百怪的考生和家长们,不自觉地舔舔嘴唇。
然后谭宗明就把保温杯递了过来。
真是,这么明显,怎么以前会看不出来呢。曲和接杯子的时候手指有意无意的从他指缝里轻轻划过,谭宗明很坦然,甚至是有点乐见其成地任他调戏,看着前面排队的人低头问,“等太久,着急了?”
“没有。”水太烫,只能小口小口地喝,曲和脸上又有点红,他妈的,这人流氓起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于是那天的自选曲目《our》被他拉得特别感情饱满,简直应该改名叫《aour》。
校考一结束谭宗明就把他打包送去机场。曲和坐在机场角落的吸烟室里,不死心地问:“能不能多留一天啊?就一天。”
“别说多留一天,就是多留一个小时我都不保证能不能让你走,”谭宗明忍不住坐得离他更近了点,呼吸温热,贴着他的耳廓吹过去,语气调戏里还带点笃定:“我保证到时候你也肯定走不了了。”
唔,离得这么近,好机会!曲和心跳速度瞬间加快,扭脸扫了一圈,确定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横下心飞快地亲过去。
很难说这到底算是亲吻还是一记直愣愣的头槌:鼻子先撞在一起,洪钟大吕般的震动,让人眼眶都泛起酸楚,眼前模糊一片;然后嘴唇和嘴唇磕碰着见了面,曲和像只什么小动物,乱七八糟地啃咬谭宗明的嘴唇,无比迫切却不得其门而入,喉间发出一点苦恼的抱怨,听起来更像是呜咽。
谭宗明从刚开始的惊讶里醒过了神,抬手固定住曲和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吻回去。他的舌尖舔过曲和的唇角,又滑进口腔里肆意搅动,像国王巡游自己的领土,也像恶龙检视身下的财宝,坚定得不容反抗。小孩儿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闭上了,脸红扑扑的,舌头主动又生涩的缠过来,连着整个上半身都往谭宗明怀里靠,谭宗明也就顺势搂紧了,手掌在他后背上摩娑,连吻带摸,撩得曲和发出一点轻轻的、然而毫无疑问是快乐的声音。
吸烟室的门哗啦一下从外面拉开了,紧接着就是三四个人说话的嘈杂动静。两人都被吓了一跳,曲和像被烫着似的向后弹开,用手背擦去唇角的那点湿渍。他现在不大好意思直视谭宗明,不过谭宗明很明显不这么想,咳嗽一声又点了根烟,舌尖在嘴唇上慢慢舔过去。
“刚才不挺主动的嘛,这会儿后悔了?”
“呸,连主动都不敢的人,这会儿装什么大尾巴狼。”曲和去他手里拿烟盒,谭宗明嘴角一挑,把刚刚自己抽了一口那根送到他嘴边。
“我那是尊重你好吧,省得你以后说嘴,说我拐骗未成年。”谭宗明晃晃手里的烟,示意他叼着。曲和瞪他一眼,吭哧咬过去,马上就要咬上的时候又松了劲,最后两排牙齿只在他手指肚上轻轻磕了一下,于是谭宗明越发得意,眼睛里的笑几乎要满出来:“对了,你不觉得你还应该说点什么吗?”
曲和不理他,埋头抽烟,两个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头低着,谭宗明只能看到他小半张侧脸。他知道这是害臊了,也不催,就那么看着。直到看得曲和的脸越发红了,耳朵尖都要滴血似的,这才无比心满意足地弹个响舌,从曲和手里把烟抢回来自己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