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了我的人,抢了我的人,我的人······
本能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襄垣想了想,或许是自己误会了呢?要不要确认一下?
“恕我冒犯,前辈,你的,嗯,那个人,是你的···?”襄垣几经思考还是问了出来,要是在这事上搞了个乌龙,可不得被别人笑死。
“······朋友。”朔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知己两个字说出去。
果然。襄垣松了口气,那就不会有问题。
“前辈请跟我来。”襄垣这次放心的引路了,并且眼睛还是控制不住的往朔云的剑上瞟。
“想都不要想。”朔云冷冷的声音传来,老的看中他知己,小的看重他武器,还真是一脉相承。
襄垣干笑两声,不说话了。
又走了很久。
“前辈,你这是用的什么材料?”襄垣眼巴巴的看着千叶长生鎏金的纹路,面容纠结成了一团,“我们龙渊的铸造技术天下第一,不知可否见一见这位铸造如此神兵的高人,也好探讨一二。”
朔云心底一个白眼,那位高人就在你面前,还有,我大藏剑才是铸造第一。
“前辈,这神兵看起来很厉害,不知如何使用?”
“前辈···”
“闭嘴!”
襄垣缩了缩脖子,安静了一会,就又耐不住了:“前辈,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
没等朔云开口制止,襄垣已经噼里啪啦的说了出来:“前辈,这神兵如此富有灵性,敢问是注入了多少生魂?”
朔云气势一顿:“你说什么?!”
“生魂。”襄垣一字一句的说,吐字清晰:“如此灵宝,又气势雄浑,那么······”
噌!
寒光一闪,千叶长生已经架在了襄垣脖子上,剑刃后朔云一张脸阴的可怕:“铸剑是为守护而非伤人,别让本少爷再听见这种话,你以身殉剑可以,胆敢牵连无辜,我得而诛之!”
千叶长生看着璀璨,其实真贴上来寒意一点不少,襄垣默默打了个寒颤,忙不迭的开口:“前辈放心!襄垣不会那么做!那敢问前辈这是····?”
朔云看了他好久,皱了眉头,半天才将剑刃放下:“以心为剑,剑印主心,天长日久,剑自有灵。”
“以冤魂成剑天理不容,剑体太过凶煞,迟早噬主!你要不是想害了你和持剑人,趁早忘掉这个方式!”朔云感觉到他毫无悔意,不禁厉声,“否则我第一个杀了你!”
襄垣立刻表态:“我理解,若真有这么一天,前辈尽管动手!”
朔云又看了他半天,轻轻松了口气,不管是什么,都要有底线,身为一个铸造师,拿人祭剑,已然触及了他的底线。
自古以身殉剑的不是没有,但铸造师们绝对不会拿他人鲜血和魂魄祭剑,他们要造的,不是凶剑。
又走了几日。
“前辈,就是这里···欸,前辈”襄垣刚指着前方想给朔云介绍,一回头,发现本来有人的地方空荡荡的,前辈呢?
朔云早就把襄垣导游忘了,认准了一个方向窜了过去,脸上神色难掩兴奋。
那个声音!是琴声!这风格他绝不会认错!
守卫的士兵只觉得一阵狂风刮过,可是什么也没看见。
蚩尤部落,一处偏院。
“长琴!”
正兀自抚琴的白衣仙人手下顿了顿,转过身来,笑容一如既往:“朔云。”
朔云一阵风的冲过来,在到了近前时一跃而起,跳到半空做了个空翻,在长琴身边准确的降落,盘腿坐下,顺手把甩到前面的大马尾翻到后面,笑道“你也真是,就这么跑了,让本少爷好找。”
“抱歉,事出突然。”长琴低头弹了几个音节,垂眸,“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看看呗,反正我暂时不打算走。”朔云无所谓的耸耸肩,“跟你合住一间,没问题吧?”
长琴点点头,“这个自然。”
之后蚩尤来找过朔云,想见见这个被自家弟弟拉来的新盟友,不过彼时朔云总在跟长琴弹琴论道,一律不见,而不论道时朔云总是在外面跑着找稀有矿石,蚩尤总是找不到人,一来二去,就渐渐不再上心了。
两人正好乐得清静。
长琴曾经无奈的跟朔云说,你什么事都不上心,到底是来干嘛的?
找你的啊!朔云脱口而出,特别理所当然。
长琴噎住,没再说什么,但却感到心里暖暖的。
在跟炎黄大军火拼了几次后,朔云已经完全放心把长琴自己丢上战场了。
虽然长琴只是坐在一个地方弹琴,但是无形的音波却是向四面八方飞射而去,对方士兵压根没有招架能力,全都在瞬息之间爆成一团团血花;而炎黄招揽的那些仙魔,呵呵,也是送菜的,连上了准圣的都没有几个,怎会是准圣中期的长琴的对手,全部掀翻不解释。
甚至音波还自带防护罩效果,朔云曾试着砍了砍,阻力不是一般的大,不过要是那些仙将拼命的话,还真是会给长琴造成极大的伤害,但是,这种渡劫对于被拉过来当壮丁的仙人们来说,就和游戏差不多,连出力都尽量少,怎会为了同僚去舍命火拼?
因此朔云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的围观看戏了。
蚩尤军队已经占了上风,照这么下去炎黄必败无疑,朔云虽然奇怪历史不是这么写的,不过顺其自然的思想占了上风,也就很干脆的撒手不管了。
直到有一天,风云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