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亦风以前总出去泡妞疯玩儿是因为寂寞,现在因为安逸海亦风更加寂寞,更需要排遣。
可是,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在形形色色晃动的人影中,海亦风还是寂寞得胸口发痛。
海亦风和孙健陆戈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海亦风从菜市场买回来很多菜,在厨房里风风火火地忙起来了。
然后给安逸发信息说:今天早上的事儿我就不跟你回来了,今儿晚上早点儿回来吃饭。
晚上安逸打开门,客厅里到处弥漫着白烟。安逸恶毒地想:海亦风应该烧死了吧。
厨房里传出来一阵咳嗽声。
安逸走到厨房门口,里面到处是白面,酱油,菜叶……跟中东战场似的。
☆、战斗
看见海亦风没有烧死,安逸失望地扭头离开,海亦风在后面大叫,“喂!你不打算帮忙吗?”
安逸没有停下也没有扭头,“不打算!你可以订外卖,反正你有钱!”
海亦风气得肝儿疼。
海亦风还是叫了外卖。
安逸打开窗户通风,好让这些烟气跑出去。
吃饭的时候海亦风问安逸,“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
安逸没有抬眼,“这重要吗?”
海亦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安逸一边拌着碗里的面一边说,“反正视频在你那里我也跑不了,你手段高明,让我不管想不想留在这里都得留在这里,你不感觉你自己很厉害很自豪吗?”
后来海亦风找孙健陆戈他们去喝酒。
找来的妞都让海亦风赶走了,海亦风也不说话,闷着头使劲儿喝。
孙健问,“您这是怎么着了啊?不是你非要和嫂子分的吗?这会儿装什么痴情种啊?” 海亦风停下,眼睛空洞,“我是失恋了,不过不是因为刘涵因。”
陆戈睁大了眼,把海亦风手里的酒瓶子不动声色地拿开,“谁啊,这么拽,能让你成这个德行!” 孙健哈哈大笑,“你这不是贱吗!”
海亦风垂着头不说话。
陆戈斜了孙健一眼。
孙健也感觉出来不合适了,闭了嘴不再吭声。
陆戈说,“何必呢?你不是觉得找女人纯粹为了找乐子吗?她不愿意搭理你,有的是人愿意搭理你,又不是非她不可!”
海亦风呆呆地摇摇头说,“还真的是非他不可。我有预感,我怕是这辈子都没办法从这儿爬起来了。”
孙健听到“这辈子”这仨字儿就憋不住笑了。陆戈又狠狠斜了孙健一眼,孙健赶紧一脸庄严肃穆地坐好。
陆戈又说,“那你就使劲儿追她,追得时间长了,估计她就动心了。”
海亦风从来没追过人,此时一脸茫然地看着陆戈,“怎么追啊?”
孙健一下子活跃了,“这事儿你得问我啊,我干这事儿干得最多了!我跟你说,其实很简单……”
海亦风没有嫌弃孙健飞喷的唾沫星子,一脸严肃地跳起来,“你等等。”然后海亦风去弄来纸和笔,专心致志地把圆珠笔打出来头,摁着纸说,“你说吧。”
陆戈和孙健一起石化了。
安逸打开门,客厅里地板上都是红玫瑰,桌子上都是蜡烛,都摆出了各种各样的造型。
海亦风穿着西装站在这一切的中央,笑看着安逸。
安逸走进去扔沙发上,半个屁股坐在沙发靠上,双手环胸,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海亦风。
海亦风开始念,“today iiful day . i……i……”本来海亦风是背得滚瓜烂熟的,可是现在大脑一片空白,眼珠子不停地翻,碎碎念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后面是什么了。
安逸很平静拿出作业,路过海亦风的时候海亦风还在喊,“等等等等,我马上就想起来了!”
安逸拨开海亦风抓着他的手说,“你慢慢想,我先写会儿作业。” 海亦风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好长时间才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红酒咬开瓶盖儿搂着喝。
喝就喝吧,还站起来在客厅瞎晃悠,在昏黄的客厅里像荡失的野鬼,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手里的红酒滑了出去在蜡烛堆里碎裂,火焰一下子窜上来,海亦风本能地后退倒在地上,撞倒了花瓶,火焰迅速地向海亦风这个方向蔓延,海亦风只能蹬腿后退,胳膊压在了花瓶碎片上面都没来得及感觉到疼。
安逸提着水壶出来正准备去浇水,看见这场景,把壶盖拧下来就整壶泼上了那火,又飞奔回去提出来一大桶本来打算用于拖地的水整个倒到那火上面,火终于灭了。
安逸把桶狠狠扔到地上,低头怒视着海亦风。
海亦风委屈又恐惧地看着安逸。 安逸看见那眼神也不想说什么了,也瞟见了海亦风受伤的右手,没好气地说,“过来!”
海亦风跟着安逸到一个放着药箱的房间,和安逸一起坐在床上。
安逸给海亦风的胳膊消毒,上药。安逸还是气,所以故意下很重的手,海亦风皱着眉头忍啊忍,只能干吸气。
弄完安逸又瞪着海亦风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今天你必须用你的左手把那儿给我收拾了!因为那是你造的孽!”
安逸站起来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海亦风从后面轻轻地拉住了安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