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凌晨三点三十五分,肖昊、陈都和周筑琛已然一路飞驰到了市郊别墅区一栋两层洋房。办事民警还没有走,楼周围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也都还在晃悠。
“真是的,闹什么闹,还能不能住人了啊!”
“就是的!三天两头的放闲杂人等进来,小区保安都干什么去了!我们那么高的物业费白交的?”
肖昊挤开那群围观群众,顺带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走到民警面前:“我是房主的儿子。”
肖昊的妈妈没什么事,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
只是她所住的那座洋房,二楼的窗户和阳台的玻璃门全部被石子给砸烂了。
肖昊先安慰她睡下,并让陈都留下来陪她。扔石头的人已经抓到了,所以他带着周筑琛去了警察局里,准备和那人进行一番亲切友好的交谈。
车上,肖昊一直在打电话。
一遍一遍拨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老爸的电话,却没有一次通的。
“可恶!”好好的新手机,被肖昊恶狠狠一砸,直接砸得银灰色的侧面多了条凹痕。周筑琛默默给捡回来,心说这上辈子是造了多少孽,才会投胎成肖昊的手机。
……
警察局里,一个三十出头的长得还算妖艳的女人哭得一脸花妆,歇斯底里地哭闹不休。
“你们凭什么抓我?都是那个女人的错!都是她不肯离婚!就是因为她死拖着不愿意离,我们母子俩才会到现在都没有个名分!像她那种年老色衰的女人,凭什么不让出位置来!她不就是想要钱么,离婚的时候分给她就是了!”
就连坐在她对面的民警听见这个逻辑都无语了:“这位女士,您……自己破坏别人的家庭,还怪人家老婆不肯离婚?”
“什么老婆!他们两个早就没感情了!我老公早就厌倦她了!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就是那个老女人贪钱才不肯离——明知道她老公在外面还有别的老婆孩子,她为什么不离婚!?”
“这位阿姨,您醒醒酒吧。”
肖昊磨了磨牙,一把抄起桌上的一杯凉茶水便往那女人衣服上一泼,瞬间湿了她一身。
“我爸那个人,肯定是厌倦你了才会跟你分手的。跟我妈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那个老家伙这辈子用类似的藉口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个也有三五十了,但是反应像你那么慢的,倒还真没有几个。”
女人尖叫一声,刚要发火,怔怔看到肖昊那张和他父亲有几分相似的脸,一时间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老东西是不是最近不给你钱了?是不是玩人间蒸发打电话也找不到人了?”肖昊冷笑道:“正常,他有新欢了嘛,现在八成在新欢家里逍遥的呢,这么明摆着的事,你就真一点感觉不出来吗?”
“可是,可是,不会的,不会的……”那女人不能接受地摇着头:“我给他生了儿子的,我给他生了个儿子呀!他怎么能不管我们母子俩了呢?那是他的亲生骨肉呀!是他的继承人啊!”
“继承人……”肖昊“噗”地笑出来了:“哈哈,哈哈,还继承人!我那个荒唐老爸,充其量也就是个暴发户土财主,还继承人,你当你那儿子是金贵的王子殿下啊?”
“不过呢,话说回来,虽然我也经常找不到老东西他人,但他在钱的方面倒是一向不会亏待我。虽然是个人渣老爸,脑子倒是挺清楚的嘛,亲儿子和野女人不知道和谁生的野种,待遇果然还是很不一样的。”
“你、你说谁是野种?!”
“就是在说你儿子吧。”肖昊一脸认真道:“我爸虽然fēng_liú惯了,但你生的要是真是他儿子的话,我爸又怎么可能不管他呢?”
“你胡说——”那女人瞬间就疯了。
“哎哎哎这位女同志,你怎么能随便打人的?”
警察还没来得及过来制止,周筑琛便先从后面捉住了她双手。他这么做,本意只是为了保护肖昊不再受伤而已。毕竟那女人那红蔻色的指甲老长,感觉像鬼爪一样,抓下去可能肖昊就需要去打几针破伤风疫苗了。
却没想到,他这么把她制住,肖昊倒扬手劈脸就给了她两个耳光。
“他打我——”那女人死命挣扎,哭号大骂起来。
“哎!这位小同志,你也不能这样啊!你们一个二个,当派出所什么地方啊!你、你也别哭了!你先打人家的,现在人家还手,你们扯平了,谁都不准再动手了!再这么闹下去,两边都拘留!”
旁边派出所所长默默喝了口水没说话,当没看见这边的闹剧。
“你听好。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什么背景,不管你和我老爸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但是你搞清楚,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再敢出现在我妈面前,”肖昊对那女人恶狠狠露出了虎牙:“我一定弄花你这张脸,说到做到。”
……
肖昊本来以为他的威胁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因为他在威胁要弄花那个女人的脸的时候,对自己凶残的表情十分有自信,也在那时成功从那女人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惧意。
所以第二天中午又接到他妈要他赶紧立刻马上现在就过去的电话的时候,肖昊很是生气,马上拉着周筑琛和陈都,抄上家伙气势汹汹就要去削那个女人去了。
结果到了洋楼,一行人傻眼了。
肖昊妈一脸憔悴的坐在厅里,一言不发。
在她对面墙上的壁画下,正靠墙站这个的小男孩。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