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曲绿洲是北蛮草原上极为出名的地方,传说有一湾奇大的泉水清澈见底、终年不断。那里的右柴柳、白榆林、沙枣林尤为郁郁葱葱,虽未成片地连接成林,与放牧牛羊的普通草原相比,又有另一番景象,自成意境高远、环境清幽之势。
墨曲绿洲是野兽、盗匪与流民的天堂,野兽成群结队互相猎杀,盗匪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流民不被任何人所接受,又不受任何人管辖。除非天灾**接接发生,普通牧民是轻易不会到这里来。
最近三年以来,草原上传出墨曲绿洲被人占据的传闻,貌似有一支势力在那里建了一个营地。
七人朝西北向而去,各人心绪各不相同,憧憬居多、忐忑有之。
一路上飞鸽不断,赵承平陆续收到许多各类信息。有易天行对清卓的叮嘱,有阿里特拉部最近的变化和阿苏瓦吉的物品失而复得的好消息,有盟内堂内对阿苏勒首次面世和处事的评判,有红隼城铸剑坊的近况,甚至还有肖师要求阿苏勒去一趟工城办事的信息。
原来阿苏勒处理阿里特拉部的三策传到天机盟后,本来暗暗成对立的两派给出的评价出奇一致地相同,而且都很高。全部认为此三策非老谋深算者不能出。因此大家既赞美于肖师的点石成金,又感叹于阿苏勒完美地沿续了家族的传承。如此一来,本来看好阿苏勒的人和不看好阿苏勒的人都更加坚定了信心和期望;甚至肖师听闻后,也难得地给出“尚可”的评判之语。
在肖师的默许和不置可否下,天机盟和三堂达成一致,决定给予阿苏勒更多的权宜行事之力。赵承平也收到师傅易天行的叮嘱,今后要一心辅佐阿苏勒,行事可建议,但要听从决断。
阿苏勒从赵承平口中得知了一些零散的消息,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太多联系,但是自己心中却明白异常,自己和天机盟有非同寻常的关系,但是学会肖师所传,逐渐在盟内树立威信或者建立队伍依然任重而道远。
一路上都是草原风光,大家都闲来无事。赵承平趁机向大家介绍暗卫营的基本情况。
暗卫营已成立三年,成为天机盟骨干轮训之地。目前暗卫营有三支相对独立的队伍,一支为禁卫,算作是盟主的禁卫军和护卫队人选;一支为侦卫,主要传授战阵上的侦查、巡视与破坏等能力,作为天机盟内将领的后备力量;第三支为备卫营,每三个月就有一批人从各地聚集到这里,并首先被编入备卫营。
三个卫营各设正副营长一名,整个暗卫营设大头领、大总管和大司刑各一名。大司刑主管刑法与惩戒,大总管主管后勤保障,而大头领则操控整个暗卫营。
每一名被送至暗卫营受训并被编入备卫营的人,必须接受三个月到半年的训练。三个月后将有一半的人被淘汰,又有一部分人被补充进来;只有挨过半年的训练,并且通过考核以后,才可能被量才而用,分别分配至禁卫营与侦卫营。
就这样一路行去,赵承平的侃侃而谈吊足了大家的兴趣,甚至把营地的其人其事其地传的神乎其神;不过毕竟是传言,赵承平也坦承自己只是听说,从未亲至;这样一来,大家的心情是既矛盾又憧憬。
在即将接近营地之后,跟随赵承平的两人自行返回,阿苏勒等五人拿着易天行的书函径直往暗卫营而去。
在接近营地百里、五十里、三十里和十里的不同地方,五人都碰到了暗卫营的明暗哨卡,在被盘问后放行。而眼前的景色风物也逐渐不同,低矮的牧草渐渐被草木取代,在众人看来,这墨曲绿洲真算得上是风水宝地。
五人进入营地所在,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了。一队一队的人马穿梭其间,都穿着统一的衣服,却有三种不同的标志。整个营地人流量大,却又显得异常安静,偶尔飘过来的是教头们的训斥声、拳脚相加的喝骂声、马匹经过的阵阵马蹄声。
一眼望去,整个营地只有三幢半固定的像木屋又像帐篷一样的简易房舍,大家心里都奇怪偌大的人群都住在哪里,而应该首先去找的大总管又在哪里?
五人有男有女,服饰各异,却没有引起其他人的盘问,这反而让大家有点觉得奇怪。
赵承平随便找了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询问一番,才大致知道三幢屋舍,中间一幢是大头领议事之所,也叫主舍;靠近泉水的一幢是伤员和女学员临时居住之所,也叫医舍;另外一边远离泉水的一幢是放置物资、兵器之所,被称为仓舍,归大总管管理。
搞清楚要找的人在哪里,赵承平当先,五人朝仓舍而去。
经门口卫护之人指引,五人第一次见到了暗卫营大总管。此人约莫五六十岁年纪,身形胖瘦均匀,圆脸盘,一双眼睛灵动异常,不苟言笑,只是很奇怪长的白面无须。
赵承平当先唱了个喏,行礼后呈上信函并且表述了来意,顺便将前往阿里特拉部落的林林种种稍作解释。
大总管听完陈述,看罢信函,抬头对众人扫视一番,只对阿苏勒和两名女子多看了一眼。吩咐道:“本人安德海,受命任暗卫营大总管之职。各位既是来受训的,按照信函的意思已经晚了半月了,既然事出有因,那就暂不追究,只是前期训练需自行跟上,淘汰还是过关全凭自己。补充一下,营地内诸人要么在训练,要么在考核,只有伤员和女子有临时居住之所,其他人自便。今天各位就要编入备卫营,规矩和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