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会在关青做饭时走到他身边,他满是伤疤的精瘦的身体散发出蓬勃的热度,那热度又使他身上的味道茁壮的散布在空气里。
最具侵略性的是他的声音,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他本就暗哑的声音像把被人搁置许久的刀,出鞘时度了锈,铜锈中却依旧流光四溢。
“吃什么?”
关青在他说话的瞬间会汗毛炸起,自尾椎骨到头顶都是一阵触电般的颤栗,他低着头不经意回:“红烧鱼,爱吃么?”
程悍无所谓地点点头,应一声“嗯”。然后转身离开,关青才终于缓过一口气。
他跟他说话的机会寥寥无几,又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有时二人独处时,关青装模作样地捧一本书,碍于房间里昏昏欲睡的静默,他会忍不住没话找话,
“我给你读一篇文章,挺有意思的,听吗?”
程悍这时会叼上一根烟,“读吧。”
关青翻来翻去,才发现这有趣的书其实是被程悍猴年马月前扔掉的初中课本,他选了一篇相对健康有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