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玦连看都懒得看周程安,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郑玦不用猜都想得出来,倒是韩瑾狠狠的瞪了一眼周程安,又装作不经意的看了郑玦一眼,看着郑玦没有反应,又蔫蔫的低头吃早饭。
郑玦和韩瑾都走起了婉约派,却把周程安给憋坏了,一个早饭吃的长吁短叹,但是却生生不敢多问什么,等吃完了饭,郑玦都替他觉得胃疼。
其实他们俩是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昨晚郑玦话说的狠,他自己原本都以为很难善了,但是却没想到,最后韩瑾竟像是魔怔了似得离开了,倒是他,一个人怔怔的在客厅站了许久才离去。
三人吃完了饭,因为周程安要上班,郑玦便将周程安和韩瑾送了出去,这个时候韩瑾倒是再没有作妖了,老老实实的跟着周程安一起走了出去,及至周程安去开车,这才开口道:“你……周程安生日的时候你来不来?”言语间有些不安和踌躇。
郑玦微微抬了抬眼,心中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我自然会去的,温一泽的事情还没搞定,我不去不放心。”
这不像是郑玦会说出来的话,因为带着太多的解释,只是不知这到底是解释给谁听。
韩瑾微微笑了笑:“说的也是,温一泽被晾了这么多天,也是该给他一些甜头了。”
郑玦听了没说话,心道就你这个所谓的甜头,也是包了□□的糖。
周程安载着韩瑾离开了,郑玦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走远,直到看不见车尾,这才回了别墅。
他一进门就正好看见韩瑾昨晚给他带来的红酒放在桌上,韩少情商奇低,但是基本上做人的礼节还是懂得的,这次他暗定了要赖在郑玦家不走,于是便很有礼节的顺手带了一瓶红酒做礼物。
郑玦走到桌前拿起来一看,韩少这一顺手倒也顺的大气,与他收藏的那几瓶的价钱也差不离了,住一晚上就有这个待遇,这笔买卖倒是容易。
郑玦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顺手将红酒瓶打开,也不拿酒杯,直接对着嘴就灌。
其实郑玦之前一直不大会喝酒,每当遇到需要喝酒的场合,也是靠白水兑和硬撑,平时能不喝酒就不喝,但是他却很喜欢红酒的气味,所以收藏了不少,但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喝过。
只是如今看着这瓶红酒,郑玦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很想喝,那是一种从喉舌一直蔓延到心脏的干渴,几乎将他整个人都要点燃,急需一些什么东西来压下这股邪火。
郑玦将酒灌了半瓶,喉咙中的痒意终于被压了下来,他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红酒瓶,不知为何耳边却突然传来韩瑾的低笑,就是他昨天晚上在郑玦耳边的那抹轻笑,有些轻佻却又带着一丝丝暧昧,一直沉入了郑玦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