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怎么了?”周程安有些疑惑的走到窗前。
当他透过窗子看到郑玦之时,脸上的神情实在有些精彩。
“你不是说他去了国外吗?”周程安有些古怪的看着韩瑾。
韩瑾脸色冷漠的看着远处郑玦的侧脸,他微微闭着眼,脸色有些苍白,侧脸的弧度十分美好,笔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整个人看起来略微有些冷清,但是不知道为何,一看到这个人,韩瑾就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好似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喂了狗。
“很明显,他骗了我。”韩瑾声音有着微微的冷意。
“啊……竟然骗了我们不可一世的韩少,真是不可原谅。”周程安戏谑道。
韩瑾冷着脸看了周程安一眼,周程安立马又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他与韩瑾虽然关系好,但是也不敢真的惹火了这位少爷。
“真是没想到啊,郑生竟然住院了,若不是咱们今日来看刘伯伯,只怕还不知道呢,也不知道严不严重。”周程安干笑着道。
他这番话成功的转移了韩瑾的关注点,他微微皱了皱眉,又看了郑玦一眼,周程安了解他的心思,立刻笑着道:“这是刘伯伯的医院,不如去问一问刘伯伯。”
韩瑾点了点头,又朝着站在门口的秘书点了点头,那人立刻就领会了韩瑾的意思,出去打听消息了。
郑玦完全不知道自己原本一直为难的事早就暴露了,此时还一脸悠闲的坐在草坪上,心中琢磨着结婚这件事儿。
只是想着想着,他便知道此事不可为,首先林苏这个问题是不可避免的,温华安也是一个跟严重的威胁,如果要结婚,那他必须摆脱林苏和温华安,林苏倒是好说,冷上几天再找个借口甩了就是了,但是温华安却不好对付,这个老狐狸上一世给他设了那么大的一个局,他可不相信是为了单纯的对付自己,只怕还有他父亲的缘故,只是不知他们俩到底有多大的仇恨。
想到这儿,他突然又想起来温华安第一次见他时与他说的话,他问了他母亲,难道……郑玦心中瞬间脑补了一套三角恋的狗血剧情,只是又觉得有些荒谬,温华安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再说了,在他的记忆中,他母亲和这位温叔叔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一个是豪门之子,一个只是普通的中产家庭出身,若不是他父亲后来发迹,只怕他母亲也会嫁给一个同样中产家庭的人家,当一辈子的家庭妇女。
想到这一点郑玦心中终于平静了下来,再仔细回忆了上辈子他父亲的失败,他父亲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孤儿出身,拼命读了三流大学,然后就开始工作,先是在证券公司打杂,然后一步步的爬到了科长的位置,后来又娶了证券公司分部长的女儿,也就是他的母亲,然后就突然辞职去炒股,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有了股市金童的称号,名震香江。
这般看来,他与他父亲发迹的路线几乎是一样的,除了他父亲是白手起家,而他还有他父亲留给他的那一点资产。
只是他父亲在股市闯出名堂之后,并没有像他一样转战实业,股市对他有一种近乎于着魔般的吸引力,他固执的认为金融业一定是日后经济发展的主要方向。
于是他毅然决然的全部身心投向了金融业,原本他做的还不错,有七八年的时间,他虽然不说是日进斗金,但是也并未犯过大错,但是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的,他的父亲,最终还是碰到了鬼。
他被温华安鼓动将全部家产房产都投进了一笔投资之中,最后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他受不了这个刺激,跳楼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