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只是你徒弟还没什么，可阴差阳错，你们却相爱了，结果……”

“阴差阳错？”白子画心里像塞了一把干草，乱糟糟地扎的难受，“难道在你眼中，我们相爱只是一场阴差阳错吗？”

“你自己觉得呢？”秋练清楚感觉到了他语气中潜藏的愤怒，却依然冷静道，“你确实对她一片真心，可对她一片真心的，又岂止你一个，为什么她爱的人是你呢？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两个朝夕相伴的那几年时光吗，不是因为在她最伤心孤独的时候，你以墨冰的身份救了她陪伴她吗？

她是把你看得很重，可她心里也有其他看重的人，譬如说，东方彧卿。

东方彧卿比你差了什么呢？他对她不是真心吗，他没救过她吗，还是他没为她牺牲过？比起你来，他只是差了跟她形影不离的那几年光阴，只是差了她第一个遇见的人是你！”

白子画心火渐燃，只感到胸中有什么“啪”的崩断了：“可小骨遇见的人是我，她爱的人也是我。她爱我，而不是东方彧卿，不是杀阡陌，也不是孟玄朗。她遇见我，而后一路走到今日，她爱着我，才成为如今的花千骨！

秋练，你永远都别忘了这个！”

白子画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凶狠，死死盯着秋练。

他一字一句道：“秋练，你别忘了，或者该说你不要混淆了，小骨已经是小骨了，而不是那个女子。

那个你因她而生的女子，那个你在她身边成长的女子，那个成了你执念的女子，她早就死了，到如今，连她的尸骨化的灰都没有了！

即便小骨是她的转世，即便你把一腔怜惜都寄托在小骨身上，即便你有再多的遗憾，可是，她现在是花——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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