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知道绝不能笑出来，忙强忍住笑意，低下头。

“更糟的是，那时我还跟着秋姐，她容颜秀美，根本看不出年纪。那位姑娘看我们形影不离，就以为我俩是夫妻，居然去秋姐面前长跪不起，说情愿委身为妾，任主人主母驱使，绝无二话。”林音一脸无奈，却仍没有说那女子半句不好。

“我给秋姐添了麻烦，只觉十二分的窘迫，又怕秋姐以为我行为不端。没想到秋姐一句话都没问我，三言两语就打发了那姑娘，后来还跟我说，她知道我天性就是如此，没有坏心。她还说，我爱干甚么就干甚么，只管由着性子来就是，不必过多顾虑。”

林音皱紧眉头：“这话听见该高兴的，可我当时听了，只觉得十分气闷。”

花千骨理解地点点头：“对啊，倘若当年师父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定然以为师父根本不想要我这个徒弟，肯定连觉都睡不着的。”

“还有啊，”林音受了鼓舞，高兴了一点，又道，“我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秋姐的话好生怪异，甚么叫我‘天性就是如此’，她怎么知道我天性如此，她口中的我的天性又究竟指的是甚么？”他沮丧地道：“我几番想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说到这里，他顿一顿，幽幽叹息：“我只是知道重碧这个名字，可这玉环到底还是戴在了你手上，姐姐你刚才说秋姐对我另眼看待，那她对你又算甚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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