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志波海燕并不像朽木白哉一样与杀生丸的默契度高到爆表,但是也算是能照顾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避重就轻,也很快就赢得了杀生丸的注意与些许的好感。不过在志波海燕显得过分“亲昵”了的时候,杀生丸一点都不愧疚地就会一爪子拍过去,比如说,现在……
“唔……”志波海燕捂着脸上的血痕,发出阵阵呻、吟。
我去,开个玩笑都不行!这个无趣的家伙!
“不过你难道没有发觉今天来喝酒的,除了白哉缺席,还有很多人都不在吗?”志波海燕有一些郁闷地灌了杯酒下肚,有一些幽怨地看了眼杀生丸,还不甘心地补充道,“话说你下手真狠,要真得留下不可抹去的伤痕该怎么办!”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要养呢!
不过,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杀生丸拿起酒杯凑近嘴唇,听到了他的话,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
意思很明显,管他什么事?
志波海燕听到这意料中的“回答”,无奈的耸耸肩。
“还是说正事吧,你难道真的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志波海燕不信,杀生丸又不是被关在十番队不准出来,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不过虽然志波海燕猜的没错,可是在杀生丸的绝对制度下,自他开始方圆百米之内可是一个队员都不敢造次,走路都得蹑手蹑脚跟做了贼似的,所以凭着这个,杀生还还倒真的什么风声都没有听到。
“什么事?”杀生丸并不想也并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瞥了志波海燕一眼,示意他快说。
志波海燕嘟哝几句,什么一点都不可爱的小鬼,什么一点都不有趣、逗不起……当然,在收到杀生丸的一个眼刀之后,志波海燕自动闭了嘴,移开了视线。
“其实呐,这么多人缺席不来,比如说六番队的三席凉城……可都是六番队的骨干呢,特别是,还有白哉……”志波海燕边倒酒边说话,本来夸张的神情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严肃的青年。
杀生丸放下空酒杯,本来没抱什么期待,可是旁边却伸过来一只手,拿着酒壶为自己的酒杯斟满。
杀生丸一愣。
这只手与以前的那只为自己斟酒的手不同,不白皙,保养得并不算很好。这只手有着健康的小麦色,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虽然没有经过专门的保养但是指甲却修剪得很好,不像是握笔人的手,一看就知道是一只长久握刀锻炼的宽大手掌。
“好咧,今天白哉不在,就由我来替你倒酒吧。”说完还附赠一个志波海燕式的大笑脸。
杀生丸看着眼前被斟满的酒杯,轻轻拿起小酌一口。
“其实你也知道一点的吧,白哉的爸爸朽木苍纯战死了,”志波海燕放下酒壶,轻叹了口气,说得有一些无奈。而杀生丸突然听到熟悉的人的名字动作顿了顿,皱起了眉,而志波海燕却什么都没有发觉,继续说,“但是没过多久呐,白哉的妻子,绯真夫人突然发病了。”
绯真?朽木绯真?杀生丸沉吟,觉得这个名字也有一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我叫朽木绯真,你叫什么?”
——“你是在找人吗?真是遗憾,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而且,我……”
啊,是那个女人么,好像有一点印象。
在樱花林里面的那个,苍白到有一点不正常的少女,或者应该是少妇?
“然后呢?”杀生丸对志波海燕突然的停顿还有之后的沉默不语表示很不满。
他才不相信刚这样就可以把那个入了他的眼的家伙受到不可磨灭的打击。
“啊,抱歉抱歉……”志波海燕猛地回神,笑得一脸歉意,“绯真夫人,今天上午,去世了……”
杀生丸听了手微微一抖,险些把杯中的液体洒出来,他皱皱眉,似乎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失态,但是胸口闷闷的,总是回想起朽木白哉那为自己斟酒的淡然模样。
不会轻松的吧?
杀生丸突然想起那个叫十六夜的女子,在血气腥天的夜晚,火光将她的脸照得通红,绝望的泪珠一串串地洒下来,抱着那个银发散乱的男人,哭得撕心裂肺。而自己就在旁边看着,既没有上前拉开那个人类女子继续亵渎父亲的尸体,也没有像那个女人一样哭得几乎断气,而小小的犬夜叉被轻轻放置在旁边,一样,也哭得很大声,不过他究竟在哭什么杀生丸并不知道,可能就连犬夜叉自己也不会明白。
自己憧憬的父亲就这么死了,为了一个人类,为了所谓的爱情……
杀生丸冷哼,为什么要哭?他不明白。
最后还是杀生丸的母亲,凌月仙姬来了,在经过杀生丸的时候似乎叹了口气,轻轻推了推抱住犬大将身体不放手的十六夜,结果发现那个人类女孩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愣是怎么推也不肯放开犬大将。凌月仙姬火了,残存的理智与风度一瞬间被推翻,她粗鲁地推开了十六夜,冰冷地看着匍匐在地上一直喘息却再也没有力气再站起来的十六夜。
没有说话,她只是将视线重新放在了犬大将沾满了鲜血的脸上。
“喂,大狗,真的是可惜了呐,明明我已经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你居然还是抓不住,多么可笑啊……”母亲用她那一贯冰冷的语调说着讽刺的话,可是那冰冷的脸,第一次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放都放不开。
然后一丝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