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示意吴邪,两人便进去了。
木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开门后才听见书店内放着一首不知名字的钢琴曲,似乎琴者是一为对过往念念不忘的老人,不断地站在彼岸,回望青春年少时节的美好。让人,想起一个故事。《霍乱时期的爱情》。那是他沦陷的契机,在之后的时日里,吴邪看完了这本书。时过境迁,很多情节、画面、对话都已经被时光从脑海中抹去,但还记得一句话:说到底,爱情是一种本能,要么第一次就会,要么就一辈子也不会。
吴邪想到这,忍不住看着正在书架上仔细看书目的张起灵,他的头发因为淋了些雨,有些地方成了一缕一缕的,但仍然丝毫不狼狈,他总是气定神闲,总是无所牵挂,总是········。所以吴邪看不透,这个人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情。他害怕,张起灵是后者。对於爱情,永远都不会。
张起灵似乎是感应到吴邪的视线,也回过头来看他,吴邪一时有些尴尬,像是作弊的学生被老师发现了手心打的小抄,只好牵起嘴角傻笑了一下回应,低头去找书。
这里的书挺多都是英文的。两人挑好了书,走到书店另一头的客座区。午后人还不多,静谧地只听得见窗外的雨声敲打和室内的琴声悠扬。
吴邪一瞬间有一个错觉,似乎自己还是在高中的图书馆里,只是这一次自己终于鼓起勇气坐地离张起灵近了一点。雨很大,但阳光很快就会回来,下午三点的时候这个人就会雷打不动的趴在桌上睡一觉。他就可以毫无顾忌自己的目光,用画笔把这个人的眉宇、轮廓,复刻在自己的画纸上。
张起灵看着神游的吴邪,心底大概知道他心中所想。却也不多说,只是继续把目光集中在全英文的书页上。他读的这本书,就是《霍乱时期的爱情》,不过对面的傻瓜似乎完全没察觉。
比起迟钝的话,这两人还真的是难分上下。
夜晚是另一番的浓情旖旎。酒吧里灯红酒绿,尽是浓妆艳抹的人们。似乎,到了夜里人依旧不愿脱下伪装,像是孔雀般,开展屏羽张扬魅力,以吸引着他人,似乎每个人都是猎物,但同时每个人又都是捕猎者。
吴邪的出场时似乎刮进来一阵清风,似乎让音乐声都小了一点。虽然各国的审美差异巨大,但是也有相通的地方。譬如大多数中东的女子们还是需要戴面纱,所以眉眼是最重要的美丑审核标准。而吴邪的眉目沉静温文,在一堆被眼线眼影遮掩得看不出本外令人舒心。
吴邪进来后也发现自己的衣服仍是白衬衫和牛仔裤与周遭格格不入。但反正他只是为了听乐队演出来的,就随便找了一个适宜看表演的沙发坐下。点了一杯度数很低的朗姆酒。
“请问,可以坐您旁边吗?”一位身着黑色礼裙的妙龄女郎端着一杯烈焰红唇般的鸡尾酒来到吴邪身边,媚眼如丝。似乎一位骄傲的公主,自信满满地觉得骑士将有求必应。
“对不起,我在等朋友。”吴邪温文尔雅地用英语回答。女子瘪瘪嘴走开了。后来又陆续地来了几个浓妆的美艳女子,也被吴邪以同样的理由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