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谁说的?”
胖子说是江枫亲口告诉他的。
而这个时候的江枫,手里的书被我抢了,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脸满足地和我一起吃饭。我看不出来,他的愤怒。
胖子跟我说了之后,我就一直想搞清楚,这是不是江枫给我的一个天大的特权。
吃饭的时候,我没提情书的事。我收拾好碗筷说要洗澡的时候,装作不经意,让江枫看到了那封信。
我一面在心里偷笑,一面进了浴室。
我特意地,把这个澡洗得特别漫长。我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就算是再长的信,那也该读完了。
然后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果然,江枫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手边放着那封信。
显然,他已经看过了。
“你看过了?”我明知故问,也因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场。
好戏总是比较难开场的,我对江枫接下来的反应真是特别期待。
“嗯。”江枫用鼻子应了我一句,低头不看我。
我很自然地坐在那封信旁边,一边说我还没看过呢,一边拿在手里看。
我先看了一下落款,名字有点熟悉,好像是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写的。可是我使劲想也想不起来那个女生长什么样子了。
我匆匆看过,然后找出两个词来:“文采不错,感情真挚。”
江枫抬起头来,看着我的脸说:“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回一封信吧。”
“回信?你开什么玩笑,要回你回,你学中文的,你文采好。”
江枫一听就笑了,“这信又不是写给我的,我回干什么?”
我发挥自己的不要脸特长,“反正我不管,你要回你回,要么就不回了,当做没看见。”
“那怎么行,你难道没看出来人家女孩子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给你写的这封信?”江枫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反正我没看出来,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不可能喜欢她的。”反倒是我有些急了。
“你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你不会喜欢她。”江枫这句话看似无意,又像有心。
“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还是真急了。
“那你就更不能这么简单粗暴地下结论了。说不定你以后真的会喜欢呢。”江枫继续说。
我算是听出来了,江枫这是在故意激我。本来想气气他的,结果变成了他气我了。
“江枫你故意的吧?”我说。
江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故意把这封信带回来,让我看见。吃饭的时候不说,洗个澡要洗这么久?!你要是接着在里面上个厕所,我都能把这封信的内容背下来了!”
“卧槽,你是人精吗?”卧槽,怎么我的把戏总是被他看穿。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心里想着什么,打着什么算盘,我还是知道的。”江枫拿过我手里的信,又开始欣赏起来。
然后接着说:“没想到你还有这魅力,居然有人写情书给你,真是见了鬼了。”
“那这只能说明你没眼光,才一直没有发现我的优点和魅力。”我用一种十分得意地语气说,把他手里的纸又抢了过来。
“就是,我就是没眼光才选了你怎么个人。”江枫不跟我抢了,好好奚落了我一番。
脸又变得淡淡的,“这信,你打算怎么处理?”
“不是说了吗,当做没看见就好了。”我怎么知道怎么处理,我拿回来就是为了想气气你。
“随便你。”江枫撂下这句话,就去洗澡了。
我手里拿着这封信,不知道该怎办,想了一下,还是把它装回了信封里,封好,扔进了垃圾桶。
江枫洗澡很快,又没有我的故意延迟,他出来的时候我才刚把信封处理好,坐在床上。
江枫站在床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我推到,狠狠吻了上来。
一时间,天旋地转。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江枫第二次主动亲我。上一次是在我醉酒之后,在他们宿舍里,我喝完粥之后。
如果说上一次是龙卷风一般的狂暴粗鲁,夹杂着许久的渴望与得到的不安,那种复杂的情绪我还有迹可寻。那么这一次,就真的是复杂的无法言喻了。
我真的说不清楚,江枫那个时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那个长长的吻,冲动暴烈,像是一个手握生死的君王,居高临下,又像是一个赴死的战士不顾一切,又像是失去理智的疯子横冲直撞;一转,又变成一个绵长缠绵的吻,温情脉脉。
时而粗暴,时而温柔。
我只感觉到了,他内心有一种渴望,又有一种恐惧,慌乱,心跳声惴惴不安。
我还没有从那个吻里出来,江枫已经tuō_guāng了我的衣服,疯狂地索取,霸道又不安。
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有意识的安抚着他的,可是江枫的狂热很快就感染了我,我看了一眼他那被□□熏了的眼,立马就沉沦了。
很快,我也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