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不好好养伤,非得过来的?”梅长苏忍着笑,回应得理直气壮。
“还不是为了帮你解围?我爹告诉我列战英来,我就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一定是帮他家太子殿下看看你的身体到底怎样了,光是凭你说,列战英能信么?你这个人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从来都是讳莫如深,列战英再忠直也不能相信你说的话呀!我也不能让我爹、荀伯伯特意跑来帮你说话,晏老头儿更是不能来,成天气鼓鼓地,像谁都欠他八百吊一样。唉哟......”蔺晨越说越气愤,自打受了棍伤,这是第一次勉强下地,走的道虽然不长,但对于蔺晨而言,每走一步都像在提示自己是受了棍伤的。刚刚硬挺着已是勉强,现在只有梅长苏在眼前,索性也肆意抱怨了一回,梅长苏只是赔着笑,扶着蔺晨到自己的行军床上俯卧趴好。
“不过,长苏,”疼痛缓和了一些后,蔺晨终于恢复了常态,冷静下来问道,“你那五封信,是不是也太心急了些?”
“不是我心急,是我......”梅长苏的神色黯淡,欲说还休。
“你还是担心自己撑不下去,是么?”蔺晨挑眉问道。
“蔺晨......”
“你那五封信一旦送回金陵,估计刚刚帮你解释的那些话也都没用了,你应当知道。”
“嗯。”梅长苏尽量回避着蔺晨的目光:“大渝这边还有恶仗要打,朝堂那边的形势也是瞬息万变。如果不提早安排,只怕等这边战事未了,东宫那边风云又起,我......已经冒不起这个险了......”
“长苏......”蔺晨本想再安慰几句,可是一时竟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