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什么?”舒铭理着耳机线,过一会明白了许承安在说什么,“不会吧。”
“嗯。你会在大学期间摆脱处男身吗?铭铭?”许承安笑得略猥琐。
“大概……不会吧。”舒铭有些迟疑地答。“你呢,已经不是了吧。”
“你怎么这么想呢,我谈恋爱都没谈过几次,最多也就牵牵小手亲一下,可清白了。”许承安假装委屈。
“……我管你啊。我看番了。”舒铭翻了个白眼就不再理许承安了。
等舒铭看完那集更新,收了耳机,听许承安低声问:“舒铭,你说信仰是什么?”
“嗯?”舒铭有些意外。
“今天我们去看塔尔寺,那些信众,会把自己的大部分财产捐给寺院,会五体投地地长跪,不是因为信仰吗?我们参观寺院,只看到它的外观华美奢侈,当然我还觉得它的建筑结构独特;不过更多的,它的宗教意义地位,在那些信众心里的神圣地位,我们体会不到。之前我有看到一些文章,说中国人缺少信仰。那么,信仰到底算是什么?”
“……我不知道。“舒铭闷闷地答。
有四川的藏民,年老退休后,就去西藏布达拉宫朝圣,一路上三步一跪五步一叩,年老的身体怎么受得了这样的长途跋涉?支撑他们下去的无非是信仰。
“对那些信众来说,信仰就是他们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东西吧。”许承安想了想说。
“可能吧。”舒铭调好闹钟,把手机放在枕边,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
“不过也没那么复杂那么崇高吧,我觉得信仰算是一种自己的追求,动力之类的东西吧。没信仰就活不了这种想法还是太扯淡了,怎么说呢……信仰算是高级的原则?没有yù_wàng的爱?”许承安思索着。
“你怎么不去研究哲学。”舒铭说,他看许承安,只能看到模糊地轮廓。
“如果这样中国就会少一个优秀的建筑家。”许承安也收了手机躺好,关了灯。
房间陷入黑暗。“晚安舒铭。”许承安说。
“唔,晚安。”舒铭含糊地应着。
我会把那个会与我共度一生的人放到与信仰同等高度的位置,甚至当成信仰。我不信神,不信佛,但我相信自己和爱人,幸福,不都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吗?陷入睡眠前,许承安这么想着。
☆、青海(三)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起床准备开始旅程了。
因为青海市地广人稀,景点之间相距很远,这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得耗在路上,以防万一,还是早点出发好。
首先潘叔带大家去了拉鸡山。
“这拉鸡山啊,是尕拉鸡住的地方。”潘哥介绍道。
陆羽自听到拉鸡山的名字就咯咯笑的不停了,好一会儿才消停。过了一会儿,忽的又想起来,就有开始笑,她一笑,就惹得其他人控制不住跟着笑,潘哥也笑了两声,然后提醒道:“别笑太过了,一会儿到拉鸡山,海拔可高嘞,高原反应就不好了。”
众人这才止住笑,赶紧找别的话题转移注意。
离开了城市,看到的只是群山和山间孤单的一条路。
群山起起伏伏,没有浙江的山那般有柔和的曲线和葱郁的树木,而是有棱有角的,没有高大的树木,大多是草甸,不是富有生机的嫩绿、翠绿,颜色有些暗淡。
到了拉鸡山上,大家短暂停留。下车前,潘叔嘱咐大家不要奔跑,动作不要太剧烈。
四人一开始也是很紧张,像老年人一样迟缓地动作着,见并没什么事,半点不舒服都没有,就非常不能免俗地跳跃起来拍照——当然,舒铭是负责拍的那个。蓝天白云,群山连绵,景色十分开阔,完全没有在城市里那种狭小压抑的感觉,大家的心情都十分畅快,连舒铭都露出了笑容。
“后面的景色还要好看呐,你们这就激动了?”潘哥乐呵呵地笑着,说的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就跟乡下人好不容易进一次城一样,看什么都新鲜。
大家没有耽搁太久,上车后就继续前行。
“是雪山!”陆羽指着远处戴着白帽子的山叫道。
“这儿海拔高,雪山也多。这边植被都是草甸。”许承安一丝不苟地科普。
不过大家没怎么理他,很快就被外面的动物吸引了注意力。
“牦牛!牦牛!”“马马马!”“诶快看,好多羊!”
舒铭看着变成小学生的三人,非常无奈,同时自己也不忘拍照。
“前面就是日月山了。”潘叔说。
“关于日月山有个故事,要不要听?”许承安翻着攻略说。
“什么故事?”陆羽配合地问。
“关于文成公主的。文成公主当初进西藏,路过这儿。这里可是告别中原的最后一站,她是回首不见长安,心里思念得紧,就取出她老爹送的日月宝镜,在镜子里却看到长安的繁荣景象,当下是悲喜交加。但她还要和亲,不能被这感情拖住了步子,就毅然摔下宝镜,裂成两半后,东边的成了日岭,西边的成了月岭。”许承安选了主要的情节说给其他人听。
“一言不和就摔镜子233333”舒铭内心已经被奇怪的弹幕刷屏了。
“这个故事其实……挺没意思的。”薛演道。
“故事呗,听听就好了。我觉得还是挺有意义的,公主很爱国。”陆羽说。
“文成公主啊,给我们带来了青稞呢,要不然我们就一直吃肉了。”潘叔开玩笑道。
几人下车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