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领被吓得双腿发软,战战兢兢的莪说:“廉王和煜王,廉王来不及离开被困在里面,离开后的煜王折回救人,却再也没出来。”
“不”一品红痛苦的将人扔开、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为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把我最后的寄托都要拿走?为什么?
“呀!”
一声狂吼,四处顿时被红色蔓延,只见一品红双手大展,挽起的青丝尽数挣脱发簪落下,红裳蹁跹。瞳孔如血,指尖修长,她凶恶而阴狠的看着眼前的大火,连着数十掌拍出,众人只见眼前的建筑四处飞溅……
一品红如妖一般。
等建筑被她摧毁,她人也因内力好太多而脸色苍白,她却撑着自己往里面走去。
众人见火小了很多,连忙进去找人。
……
天刚刚破晓时,一缕阳光将满园的春.色照尽。
枕玄端着一碗药带着几位宫女和三位御医迈入房内,一品红衣裳和头发未梳,坐在床边看着一脸灰烬的慕容策。
“娘娘,御医们带来了。”
一品红起身说道:“赶紧给煜王把脉,仔仔细细的诊脉,若是出了半点差池,本宫要你们脑袋。”
那三人被吓的心惊胆战,连忙点头应下。
一品红扯开,枕玄上前说道:“娘娘,你方才也受了伤,先喝药吧!”
一品红瞥了一眼黑黢黢的药,甚觉烦躁“不喝。枕玄,御翔殿那边情况怎样?”
知晓一品红的脾气,枕玄也不继续劝,只道:“御翔殿那边自青鸾殿着火起一直很安静,方才煜王和廉王的遇难的消息传出去后,皇上只吩咐郝公公让人寻找他们二人的尸骨,再无什么动静。现在,也是朝会的时间了,就是不知今日的朝会会是个什么样子。”
一品红微微眯眼,伸手撩起胸前的青丝,艳红的嘴角浮出一抹瘆人的笑意“既然他如此不念父子之情,那我也要借此好好看他如何收场?枕玄,去御翔殿那边打听情况,我要知道近日朝会所有的内容。”
“是。”
且看朝会这边。
大臣们个个起床后不久便看着自己奴才捧着一份书卷来,本以是那家玩闹,等瞧清楚上面的内容后个个瞪大眼睛。这废太子诏书并无不可告人之谜,只是,为何如此奇异的在他们府中?
去朝堂的路上,众人才知得到废太子诏书的不知他们一家,个个对今日早朝更是畏惧,哪知,还未到凌宇殿,便看见被挂在凌宇殿外的一份黄/色诏书。当即,为首的慕容央严和右丞相闻梳斓雪上前将之扯下,慕容央严握在掌中,如黑影般的眼睛看向凌宇殿的匾额,暗道:父皇此次未与我有半点商议便立下诏书废除太子位,难不怪一直未允诺重立廉王太子位?打的是什么算盘?而这,诏书,是何人挂于此处?
上了朝堂,慕容熬来时,自然也得知了那事,当时一口气卡在心口上下不得,血管凸出的双手死死握着龙椅扶手上的龙头,暗道:是谁如此大胆偷盗诏书?还将诏书挂于凌宇殿外。是谁?如此违逆朕。
下方闻梳斓雪道:“皇上,废太子诏书早早立下,为何迟迟不昭告天下?”
慕容熬忍着怒火,道:“废太子诏书确实早已立下,至于为何没能及时昭告天下,朕有朕的打算。然而此诏书却让很多人觊觎,以至于昨夜有人私闯皇宫盗走青鸾殿中的诏书,四更时,朕连夜召煜王入青鸾殿查探此事,却不料青鸾殿忽起大火,廉王与煜王二人纷纷葬身火海。”
此言一出,全朝将重点从废太子诏书迟迟不肯昭告上转到了青鸾殿的大火之上,谁也没再去想慕容熬为何拖延废太子书。
“父皇,当真有此事?”前方的慕容央俊震惊的瞳孔放大,竟有些接受不了。
慕容熬语气稍缓,略带哀痛之色“此事当真,且有羽林军亲眼目睹他们二人齐齐葬身火海。”
慕容央严这心情是一时震惊一时质疑一时的庆幸,暗自叫好,慕容策一死,他的路就会顺坦许多,甚至,毫无荆棘便可登上储君之位,而后是凤渊朝的君主。但此刻,这些面子话都是需要说的“父皇莫要悲痛。不知,父皇可下令让人彻查此事?若无,儿臣愿自荐彻查此事,将凶手绳之以法为五弟雪恨。”
那慕容熬一听,眼眸一沉,却做悲痛装,未语。
下方吴青忍不住,情绪有些失控,只闻他吼道:“这事要查,不但要查,还要一查到底。”
“吴御史所言极是,事关王侯,理当彻查到底。”
“太子被废,诏书被盗,青鸾大火,煜王廉王同葬火海。此事蹊跷,该查!”
“廉王虽为我朝奉献不多,但煜王却一直殚精竭虑,为凤渊立下多少大功。若不还他个公道,天理难容,臣等也不容。”
在行事前,慕容熬未曾想到慕容策的生死会牵动如此多朝臣为他讨公道,今日,倒十分惊奇。
但恍惚间才发觉,慕容策似乎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无知的稚童,那个捧着泥娃娃给他看的孩子。
二十年,转眼二十年,慕容策已经得到人心了。
犹记当年他年少:
那日慕容熬正在御翔殿内处理政务,疲惫之余,瞧见一个小脑袋,当时不识那人,只当是那个王侯的孩子跑到他这来了。
熟知,粉雕玉琢般的娃娃对他笑了笑,而后,自己走了进来,他手里捧着一团嘿嘿的东西,许是他背对着光的缘故看不太清楚,却也没让他把他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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